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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和建議,埋在自憐的情緒中。
他一語洞穿她自己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令南宮慕容的身子猶如當頭棒喝地震了下。是嗎?她真如他所說的,已經認定自己是弱勢的一方,所以才不願接受他的好心?她微微地咬唇高揚起頭,防止自己突然湧出的眼淚崩潰決堤,她不知自己為何此刻在他面前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她一向是堅強的,連外界的改變都很難動搖得到她,為什麼他僅是一句話,她卻覺得自己過往的堅強都是假裝?
沒錯,她的確是怕,怕這個自己從來沒遇過的情形,或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她才會有如此堪稱無聊的情緒波動。她不曾面對過自己的脆弱,在她的世界裡,有力量的人就是強者,沒有人會去關心其他人在想什麼,而她也不容許自己去想。直到身邊認定的重要事物不存在了,她才會明顯地感到自己的顫抖,害怕無法回去她熟悉、安全的地方,害怕自己變得脆弱。
凌睿桓明白她的靜默,她雖然不將臉向著他,但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獨自承受的無助感。
她將自己一層層地武裝起來,隔離自己與他人,儘量不受外界事物的干擾。他微抿起唇,心裡覺得她和自己也有些雷同之處,只不過她將武裝放在每個人看得到的地方,而他則是以沉默面對眾人,不輕易將自己的感覺說出口。
他靜靜地瞅著坐在樹梢的南宮慕容,在某一瞬間有種錯覺,他覺得她像個遺落的天使,渴望重回天堂,卻又因為自尊,故意掩住她的驚惶失措與力不從心的無助,她自己不肯接受這個世界,那麼她又能去哪裡呢?她有地方可以去嗎?凌睿桓不能想像如此傲骨的她,在堅持回她所謂的世界未果後,她能在哪裡生存?他細想後深嘆了口氣,“下來吧,先回家再說。”
“家?”南宮慕容喃喃地問道,恍若突然分不清楚這個字的定義是什麼,她當然希望能回家,回到“她的家。”
“那天你醒來的地方。”
她緩緩地搖頭,“免了,我還沒找到那個山洞回到我真正的家前,哪裡也不去。”
“若是一時刻你找不到呢?”
南宮慕容又陷入沉默,僅是愣愣地盯著他。若是回不去呢?她在這陌生的世界如何生存?
她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瞭解,她適應得了嗎?她拒絕自己再這麼消極的多想,篤定地搖頭。
“我一定會找到的,它不可能消失。”
“在這之前呢?你打算餐風飲露?”真受不了她的固執,凌睿桓有股想狠狠搖醒她那不切實際腦袋的衝動。
“那也是我的事。”南宮慕容蹙起眉頭,對他貶低她的自理能力微慍。他不是跟自己在森林露宿過嗎?還記得當她打獵帶了一隻鳥回來時,他還不領情地不吃,僅是淡淡地說了句,“那是生態保護的候鳥。”她不明白鳥有什麼好保護的,被她捕了就是抓來吃,難道吃了也犯法?也不想想她用輕功抓鳥有多累。
沒轍了!凌睿桓默默地嘆口氣,想讓她同意自己的意見還必須用條件交換,先是交換人質時拿方青嘯當餌,現在還要換另一種,“如果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在哪裡撞到你。”這樣總成了吧?不過在短時間之內他是不會說的。
“又想拿餌釣我?”她還沒忘掉方青嘯的事,當初他說帶自己去找方青嘯,結果他連方青嘯是誰都沒見過,如今又拿這個要她上鉤,同樣的騙術她會上兩次當嗎?“你已經騙過我一次,這次我不可能相信你。”
凌睿桓沉穩地淺笑,轉頭離開樹下,“上次我是騙你,但這次我絕對還記得自己出事的地點,若是你不相信,你大概找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地方。”
“凌睿桓!你──”居然敢威脅……居然敢威脅她?!從來沒人敢這麼對她,南宮慕容氣憤地從樹枝站起,氣他可以這麼篤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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