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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哪他瞥了一眼；咬牙切齒道：“不必了。”

說完這話，其實李清凡心內也暗暗叫苦，只因覺得蕭睿鼻子分外靈敏，便想著留著鞭子不收進儲物袋裡燻一燻他；可惜忘了自己也被燻的夠嗆，都微微有些頭暈腦脹了。只是，若是就這麼收起來，便宜了這小子，怎麼也要在燻他個一個時辰才好。

那少年彷彿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臉色未變，只是用食指按了按眉心，鬆開捂住鼻子的手，恢復到一副溫潤的樣子說道：“那不然師姐換身衣服顏色？”

清凡疑惑的皺著眉，暗道，這小子又要使什麼炸？撇頭對著蕭睿兇巴巴道：“怎麼？你嫌我穿這身不好看？”

蕭睿低頭溫柔一笑，又抬起那雙狐狸眼來，清凡只覺他與平日裡看上去有些不同，眼色如水，好似其中又泛著迷離。

蕭睿笑著微微朝清凡傾去，突然伸手輕拂了一下清凡的耳邊散落的鬢髮，溫熱的手指不在意的劃過清凡的臉頰，嗓音略微有些低沉暗啞，輕聲道：“怎麼會呢？師姐是我見過最美的……”

清凡望著那雙溫柔泛著桃花的狐狸眼，一下呆住，更在蕭睿伸手拂過臉頰之時全身僵住，聽到那不同往常略帶魅惑的聲音，那曖昧的話語，嚥了口口水，一下子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臉頰，自己彷彿能聽見胸腔裡面的心臟撲通……撲通……好似馬上就要躍出。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沒有節操的考慮是撲倒呢還是撲倒呢還是撲倒呢。

就聽得蕭睿聲音又恢復清明，吐出了後面幾個字：“一顆漂浮著的人頭了。”

“什麼？”清凡一愣。

蕭睿彎著那雙狐狸眼笑道：“是我見過最美的一顆漂浮著的人頭啊。”

蕭睿伸手捏了捏依舊還在哪呆滯著的清凡臉頰，繼續道：“師姐，你在這麼一漆黑的情況下，還能毅然決然的穿著一身黑衣，雖然在下是覺得身旁總是看到一顆半空移動的人頭微微有些怪異，不過師姐如此花容月貌的人頭，倒是應該也比上其他人的人頭要緩和上不少。”

清凡一下反應過來，打掉蕭睿的手，雖然有心反駁，只是回想起自己剛剛那副呆傻的樣子，有心無力，便惡狠狠的蕭睿旁邊甩了一下金波鞭，留下一陣濃郁的餘臭，而自己連忙向上衝去，心隨意動，身上又換上一襲紅衫。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踏過那黑漆漆的恐怖的樓梯，上到第三層清凡著實呆了一下。這前兩層可謂是怎麼簡陋怎麼來，還怎麼噁心怎麼弄，可到了這第三層卻一改風格。

這裡分明就是一女子的閨房，精美的花鳥屏風，那屏風外面。擺著貴重的紫檀香木桌椅，處處彩紗豔幔，還有那桌上精緻無比的白玉茶壺。

這四面的牆再也不也是粗糙磚石和昏黃的低等月光石，而是由幾扇雕刻精美的木製磨砂琉璃窗戶，還有那鎏金燭臺上一支支紅燭。

而不在紗簾面，露出的幾扇窗戶上，彷彿還隱約能透過窗戶看到外面一片青山連綿，隱約窗戶外面傳來的瀑布聲。若不是這窗戶無論如何使力也推不開，還有金波鞭上傳來的一陣陣惡臭的提醒，清凡真要以為這精緻的閨房不是在這妖界的夢魂塔中，而是建在風景優美的青山綠水之間。

繞過屏風，進入內室，床上鋪著大紅色的絲綢薄被，屋角擺著一張古琴，雖然沒人影，但也看得出，住在此處一定是位才藝雙絕的佳人來。左邊的邊桌上，放著一面朝牆的銅鏡和一隻精緻的紫玉香爐，雖然這屋內的紅燭依舊亮著，但這香爐卻冰冷，並未燃香。這香爐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幅美人蹙眉圖。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畫中人穿著半透的紅色紗衣，半依著紫檀木椅，坐在捲起的珠簾後面，一雙美目中透著悲傷，似是含著淚水，讓人見著心生憐惜。

清凡看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