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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滴滴的加快了流動的速度,在地上流了一小灘。
他意識到宋珂的視線,才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是一道刀子劃過的傷痕,割得很深,那深度,可以判斷對方的力道是想要把皮肉都刮下來。
他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隨後放下胳膊,又禮貌地問宋珂:「還有事情嗎?」
「靳卓岐。」
裡面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響了起來。
男人側過身往裡面看,宋珂才整個看到女孩的面容。
她長得很漂亮,表情略顯薄涼,五官幾乎無可挑剔,是誰都想多看一眼的長相,個頭有一米七左右,穿著一件吊帶的白色裙子,面板瑩白,跟男人小麥色的面板能形成劇烈的反差衝擊,她的裙子上沾了血,手裡拿著一把刀,叫完人,隨手扔到了一旁。
眼睛無神地看著門口,說:「我餓了。」
男人頓了幾秒,才問她:「想吃什麼?」
女孩只是說我餓。
宋珂離開之後很久,樓上加了隔音板,聲音小了一些,她如果貼著牆壁仔細聽,還是能聽到兩人的夜生活沒有絲毫收斂。
後來她也有在小區附近的don don donki門口見到過靳卓岐,他的那輛車停在路旁,大概是晚上下班時間,他偶爾歇息再回家。
斑駁樹影被風吹動,他沉默地坐在便利店門口抽菸,旁邊放著一瓶喝了大半礦泉水跟一份要帶回去的照燒雞塊便當,一盒拆封的黃鶴樓,口袋裡有兩盒安全套。
手機響起來,他撈起接聽,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冷硬的語調少有的平和。
「嗯,你可以試試你的玩具舒服,還是我。」
20140228
a市
陰雨天
天空烏陰好似要塌陷下來,冷風灌著鼻喉,耳畔是不停的雷聲轟鳴,讓人心底發悶喘不過氣。
那時正值二月,嶄新的一年,冬未去春未來,彷彿一切都是剛剛開始。
聶召從綠皮車上下來時還穿著臺海高中的校服,領結不翼而飛,襯衫也開了最上面一個釦子,露出鎖骨處墜著的海螺項鍊,過膝的深藍色校供百褶長裙在擁擠的綠皮車上不斷被摩擦蹂/躪,有些微微炸褶。
下車後順著人群往外走,她停下腳步抬高胳膊,高高的馬尾被她重新紮好,才撈起放在地面上的吉他包背在脊背上。
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小腿被凍到發紅,她迎著冷風,不管不顧大步往前走,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晚上十點了。
快步跑出車站,成功在十分鐘內站在了巴士牌邊,她喘著氣想:
上1號路,過16站,坐三十分鐘可以到達計生巷2衚衕。
這是最後一輛巴士,手機上顯示將在半個小時後到達這裡。
空氣寒冷,有些蓋眼的劉海濕漉漉的,風吹得身子發抖,她索性解開了頭繩,長發過肩散落開蓋住了大半張臉。
此時人並不多,耳畔傳來幾個少年嘻嘻哈哈的聲音也就極為明顯,聶召也沒抬眼往旁邊看,一直低著頭看手機。
手機上是她媽給她發的幾張照片和一段影片,照片是未公開的寫真,她穿著一家黑色吊帶裙,臉頰坨紅,狹長的眼型顯得疏離又勾人,眼角輕微往上挑,一張頂級喪系的顏鈍重又性感。
她拍了太多寫真留存,已經不太記得這幾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攝的了,重點是那張她躺在床上身上衣服凌亂的醉酒影片,只有前半段,後半段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文艷還有誰進過這個房間。
但不難猜,此時風口時發在網上後會引起何種猜忌跟狂潮。
如果沒來a市,聶召倒是也不在意她發不發了,但此時她還有事情沒做完,影片就不能公開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