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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郭賀點點頭,說:“齊爺那邊還在等我報告些其他事情。最近K城的大體動向都在紙上記著呢,你先看看,有問題直接找我就好,時間不算緊,做好準備。”
陸以華細翻手上的紙,發現都不過是一些簡略的事件記錄。
十月初二,煜宇大當家羅煜與北方來的舊友在天芝樓一聚。
十月初九,該舊友返回北方,羅煜與其發生爭執。
十月十七,羅煜肅清幫會,引起二當家仇宇不滿。
十月十九,羅煜情婦之一失蹤,被發現死於本幫火器之下。當晚,羅煜與仇宇會面,不歡而散。
十月二十一,仇宇失蹤,煜宇動盪。
十月二十五,羅煜派遣手下向齊家奉上第一張拜帖。
……
……
長長的一串,盡是些單純的表面事件,沒有前因後果,真實性也不能保證,處處都像與此事無關,又處處都能牽扯出些什麼,陸以華對著列表看得發了痴,不斷地用猜測去理清這之間混亂的關係,卻無能為力。
他只習慣於面對現實客觀分析,卻不知這其中的跡象,究竟導致了些什麼。
無從下手。
這種落差讓陸以華開始覺得自己現在開始努力已經沒有什麼希望能夠融入這個有些陌生的世界,可是,他知道即使不自信,也只能做下去。
他不能這樣被齊爺白養著,每日夜裡面對他平靜的表情,即便被折辱也無話可說只能自覺低賤——雖然平心而論,在過程中齊爺似乎也沒有存心折辱於他,然而某些事情本身,已是折辱。
也許,做屬下的話,會更甘心地聽命吧。
陸以華髮現自己沒考慮過抗爭也沒想過刺殺對方種種不大有實現可能的想法,甚至於,他已經安於這種得以逃避那兩人的生活。
也許是因為齊爺當時留了他一命吧,也許算不得救,但沒有那句話他不知能不能抵住那些後續的難以想象的折磨,活下來。
陸以華說服自己,他沒想過以死相拒,是因為他欠齊爺一條命,而不是他不如何煦與紀君揚那樣的人有骨氣有自尊。
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安心地留在這,承受齊爺加諸給自己的一切了。
他想起那時候齊爺轉過身去的側臉,在婚禮上銳利的眼神,用茶點時思索決策的慵懶,公事公辦時的冷硬,還有那個吻。
極輕的一點,讓他想起齊爺指間的菸草味,極其曖昧之下的溫柔氣息。
第九章
齊爺推門而入時陸以華正坐在桌邊用功,眉頭半鎖,一眼就能讓人看出的認真。
“有什麼問題麼?”俯□去看,厚厚的紙張上詳細地記載著徐家的發展歷史,上面有些地方用紅色的筆標出來,大片大片的文字,旁邊有一兩個字算作標註。
“我還沒有看完。”些微的挫敗感打擊不了陸以華這樣充滿韌性的人,他有得是耐心與精力來與這些材料作鬥爭,而且他知道,這些東西,並不是只用這一次的。所以多下些功夫,定然值得。
齊爺隨手翻了兩頁,不由得低低一笑,撥出的氣息隱進陸以華的髮間,直讓他有些敏感地泛起戰慄來。
“齊爺,有什麼不對?”錯誤並不可恥,尤其是在現在的階段,他需要齊爺的幫助,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沒什麼,你做得很好。”至少懂得應該從T城徐家這邊下手,看起來不是很笨。這樣思忖著,不由得想鼓勵這個過於認真的男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類似於心軟的感情存在了,“先不要看了,你這麼努力,值得獎勵。”
陸以華莫名地覺得有些臉紅,齊爺習慣洗過澡才過來,此刻屋內氤氳著的曖昧的水氣,讓他有種錯覺。一如齊爺的語氣較平時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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