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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過來,這幾個人都詭異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難免讓蘇齊風猜想,既然都聚在一起了,肯定也都知道了。
兩人一出病房,隨即便一前一後走進緊挨著的隔壁房間。
相比外面的漫天大雪,走廊的冷清,這間包房裡,暖氣十足,兩人都沉默不語的走到沙發前坐下,茶几上是助理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的兩份檔案,周慕安拿起鋼筆毫不猶豫的龍飛鳳舞一霍,周慕安三個字便透力紙背。
是收購案。
周慕安用它換取尹步步。
可蘇明豔怎麼可能籤?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從蘇家別苑開始,”她開門見山的問,“從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她,先是把她跟父親沒有血緣的事情告訴我,然後再乘機提一句程朔對她不一般,好讓我發現提防,那麼接下來呢?”
外面的大雪把房間裡照印的十分明亮。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嘀嗒嘀嗒轉動著,此時,在兩人緊繃著的氣氛中,尤為明顯動聽。
周慕安把簽好的檔案給她,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聲音堅定的說,“姑媽,沒有她我活不下去,也就沒有所謂的接下來。所以拜託,求您簽字。”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去補償給她,唯一能給的,是一開始從她這裡拿走的,然後付與十倍奉還給她。
愛情是個折磨人的東西,一經碰了,就身不由己。
周慕安已經身不由己多年,直到如今背水一戰時,也依舊身不由己――他拿來做賭注的不僅僅是收購案,還有他接下來不能保全的自己。
蘇明豔明白周慕安,她有多明白,現在就有多無奈,五年前的事情未必全是他的錯,如果沒有她鋪墊的那條路,他和尹步步又怎會是今天這般模樣。
她顫抖的握著筆,最後一筆像是用盡全身力量,沙的一聲,直硬著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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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步步已經醒了,哭著喊著要找周慕安。
每個人在找到另一半的時候,安全感也隨之而來,對病房裡所有人來說,尹步步在意識還不是很清醒的時候,肢體語言動作已經率先在她大腦反應之下,做出了決定。
她依賴周慕安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那是所有人都給不了的一種虛無縹緲卻又實實在在的東西。
迷戀她如程朔,喜歡她如宋嘉銘,可是到最後,她依然依然為之傾到的,是從一開始就把她捧在手心裡的周慕安。
已經不需要再尋找答案,不需要再開口解釋――當週慕安慌了神色,直直地跑過來撞到桌子鈍角,都來不及揉一下,而是硬忍著一秒不停跑到她身邊抱住她。
彷彿她就是那一枚藥劑,只有她能治,只有她能救,再深的傷口,再疼痛的神經,都不及她的溫暖治癒他的心。
這就是向所有人最好的證明。
“我做惡夢了,夢見我不是爸爸的女兒,我好壞啊,爸爸對我這麼好,我還夢見這種事……”她緊緊地抱著周慕安的腰,聞著他身上貫有的薄荷味,這種味道一進大腦,聲音也跟著清醒了幾分,“我記得小時候摔傷了腿,那時還因為別人說我是私生女而他鬧脾氣,不肯去醫院,不肯包紮,後來爸爸拿我沒有辦法,他就端來一盆鹽水,親自給我洗腿。”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啊,她怎麼可能是私生女呢,爸爸對她這麼這麼好,為了不惹自己生氣、但又怕自己一個人回家害怕,而悄悄緊跟在後,直到安然進了教室,還依然不捨得走。
當年在商場叱詫風雲、手起刀落,如今卻這般曲身溫柔地給她洗腿上的傷口。
他怎麼可能不是自己的父親呢?
而到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
“那份遺囑是假的對嗎?蘇明豔為了隱瞞事實所以才這麼強烈的要回,目的就是為了不想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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