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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0…12…30 15:32:09 字數:1384
在醫院百無聊賴地呆了五天,正好趕上週六。喝光了周朗和呂筱然從家給我帶來的各種滋補養顏湯,我終於像個女皇般華麗麗地擺駕出院了。
一路上,周朗給我拎行李,呂筱然幫我搬運這幾天蒐羅來的“貢品”,還嫌場面不夠大似的,非要把季曉錄也叫過來。當然,我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想再跟季曉錄再套套近乎,得,我成全她。
我和周朗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打車,就看見呂筱然一邊抽搐般地衝我們使眼色,一邊拿著手機跟那邊嬌滴滴地說,“嗯,曉錄嗎?我是呂筱然呀。林默出院了,東西挺多的,我們又打不到車,能不能麻煩你來接我們一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這不是客流高峰期麼!……什麼,你馬上就過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也不知道她啥時候跟季曉錄要到的電話號碼,這麼快就暗度陳倉了。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這丫怎麼撒謊都不帶臉紅的啊!這又不是火車站,就算人再多,哪家醫院門口會打不到車啊?!而且人火車站的出租也是一排一長溜呢,還客流高峰期,你怎麼不說人流高峰期呢?編個謊也得像那麼回事啊!
結果沒過多久季曉錄還真來了。這回他沒帶司機,一個人開著那輛牛氣沖天的“別摸我”吱呀一聲停在醫院門口的道旁,一瞬間,不知迷碎了多少女性病患的芳心。
把東西放進後備箱,剛準備上車,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我回頭,看見腦袋上依然纏滿紗布的蘇漠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正一臉沉寂地看著我,嗓音沙啞地問,“林默,我知道其實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嗎?我們還有可能嗎?”
蘇漠北的愛情觀一向只前進,不後退。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沒有“吃回頭草”這一說,可是卻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顛覆著自己所謂的箴言,就那麼孤零零地站在我面前,滿心期待地等著我的答案。
我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我靜靜回望著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沒說話,眼底有失落,有哀怨,還有一種無法掌控的陰翳和暴戾,可是,卻始終沒有任何後悔的情愫夾雜其中。
我揚唇,卻再也笑不出來。
你看,鬧了半天,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或許他覺得他喜歡我就夠了,只要他對我好,我就不該再幹涉太多。
可是蘇漠北,你忘了,愛情是信任,是依賴,是責任,更是尊重。你既然連最基本的相互尊重都不懂,把彼此的感情建立在自己搖擺不定的基礎之上,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會長久?而我又怎麼可能等到身心俱疲,再微笑著拉下自己的尊嚴,將本該純美澄澈的初戀完全透支給這樣一份毫無保障的愛情和你這個心無所依的男人?
我並不貪婪,甚至有些隨遇而安。我要的不多,只要我愛的人也一心一意對我,那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蘇漠北,他打破了我心中對愛情的所有憧憬。他毀滅了我的童話,顛覆了我的世界,卻還一臉無賴地希望我堅守著那塊貞節牌坊,笑著迎接他的“榮寵”!
人們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麼,蘇漠北,就讓我也自私一回吧。
如果我們永遠只能成為兩條平行線,那就讓我成為你記憶裡最美好的定格。或許這樣你才會多想念我一點;或許這樣,我在你心裡才是那個最為無可比擬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大家始終都很安靜。沒有人再問些什麼,誰都不想再去揭我心口上的傷疤。
只是臨下車前,季曉錄突然轉頭直直看著我,他不顧周朗戒備的目光和呂筱然訝異的表情,將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到我手中,然後微笑著說,“塞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