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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發燒,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獸獸不肯走,我自然就走不了,囧囧地叫了獸獸幾聲,這小東西竟然鑽到那人懷裡去了。從衣襟裡露出個小腦袋來衝我猛眨眼睛,它……不會是讓我把手伸到那人衣服裡去抓它吧?這小畜牲把我當成什麼人啦!
那人被獸獸的模樣逗得發笑,釣杆插到身旁的地上,把獸獸從衣服裡抓出來捧到眼前端詳著。
獸獸在他掌中又作揖又擠眉弄眼,就差拋個飛吻給人家,我心裡想笑卻又感動。禽獸告訴它要一直陪著我,要逗我開心,它是看出我對面前這人感興趣,才這麼賣力表演吧。
“小兄弟,你這麼喜歡我,不如以後跟著我吧?”那人竟叫獸獸“小兄弟”,真是眾生平等的典範。
他從懷裡掏出根鏈子,做勢要往獸獸頭上套,獸獸大驚,嚇得獸容失色,吱吱叫著掙扎起來。
“喂喂喂,你幹什麼!”我衝上去一把奪過獸獸,連同他手裡那根鏈子也不小心一起拽了過來,純金的耶……
那人看著我和獸獸,仍然只是微笑,卻衝我伸出手來,我只好悻悻地把鏈子還給他。
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掌心,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頭掠過。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但看他略微一怔,看著我的目光忽然深了幾分,想是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吧。
我怔怔地望著他,耳邊忽然響起禽獸的話:小菜動心了麼?那個人長得確實不錯啊……
動,心,麼?這就是動心麼?那小洛呢?這個問題有些複雜,想得我頭疼。
那人垂了眼,拔起地上的釣竿,起身,衣衫翩然,他竟要走了。
“哎……”我叫他,他停下來回頭望著我,我卻不知道自己該跟他說些什麼,本來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我又不打算控訴他看了不該看的,逼著他娶我。
“山裡常有猛獸出沒,一會兒太陽落山,這裡恐怕不太安全,姑娘若信得過我,不如跟我一同下山去。”尷尬的冷場中,他終於慢悠悠地開口,說出的話倒是正合我意。
“好呀,我們走吧!”我衝他揚起笑臉,獸獸在我肩頭拍打我的耳朵,嘴裡嘰裡呱啦的,估計是埋怨我不夠矜持。
我又不是想倒追他,只不過想認識他而已,要那麼矜持做什麼!不過走在他身邊,偶爾被他寬大的衣袖擦到手臂,心卻砰砰地跳得很厲害。
他就扭頭看我,忽然問我:“山路難行,姑娘走累了麼?”
“呃?我不累……”我呆呆地答。
他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聽你心跳得急,以為你是累了,前面不遠處有座藥農歇息用的空屋子,去那裡歇一歇再走如何?”
“不用了吧……”獸獸又在揪我的耳朵,我只好改口:“那好吧……”
身邊這個人跟禽獸不一樣,禽獸純真良善,即使只有幾年可活,他的身上還是撒滿陽光,他總能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自在快樂;跟小洛也不一樣,小洛就像開放在妖族最陡峭的懸崖上的一束蝕心花,姿容絕美,淡淡的香氣卻能銷魂蝕骨……
吱呀一聲,原來已經到了那間空屋外,門被他推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乾草香。屋裡的擺設很簡陋,土築的半米高的臺子,上面鋪著厚厚的稻草,用來暫時休息卻足夠了。
牆上掛著一隻大葫蘆,他把葫蘆摘下來,拔起塞子聞了聞便遞給我:“是新鮮的清水,可以喝。”
他的目光溫和坦蕩——主要是人族的普通藥物對我都沒什麼效果,我接過葫蘆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果然是新鮮的清水。把葫蘆還給他,卻眼看著他想都不想,也沒擦拭一下葫蘆嘴,直接就那麼喝起水來……這也太曖昧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疑心太盛,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喝足了水,休息了一會便繼續下山。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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