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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衝了上去。
她隨她陷入了亂成一團的廝殺中,不斷有滾燙的血濺到她的臉上,藍渡的鞭上有毒,被她抽到的人都痛苦地叫喊著躺在地上,被拼搏中的敵人,或者同門,踐踏在腳下。
可對手太多,藍渡使的鞭並不能總是打到對方。
宋容覺得頭痛,入耳的全是嘈雜刺耳的喊聲、叫聲、刀劍相交的厲聲,藍渡護著她,帶著她左右騰挪,不斷避閃,她完全沒辦法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感覺到藍渡的力不從心,一個躲閃不及,她的小臂被刺了一下,可她過了一會才感覺到疼痛。
藍渡低聲詛咒:“你這一傷回頭教主該找我麻煩了。”
“藍渡,你還撐得住嗎?”
藍渡抬頭,雙眼猛地爆發出一股亮光:“不用撐了,教主回來了。”
急促響亮的馬蹄聲傳來。越醉庭俯身貼在馬背上,彷彿是從黑暗中衝破而來的騎士,帶來了一隊殺意肅然的人馬。
他從黑暗中而來,賓士入火光之中。
藍渡喜形於色,而宋容被她護在身邊,待他躍馬騎來,她才發現,他身上泛紅的並非火光,而是未乾的血跡。
“上來。”越醉庭將她一抓,宋容便被他扔到了馬背上,馬兒長嘶一聲,撩起了蹄子,竟然踢倒了好幾人。宋容一時不穩,連忙抱住他的腰,一手溼潤。
粘膩溫熱的感覺令她打了個哆嗦:“你流血了!”
她的叫聲在喊殺聲中弱不可聞,越醉庭不語,他舉劍揮下帶動著腹部的肌肉一陣緊縮,她的手貼在那裡,感到又一股滾燙的液體流淌出來。
混亂不堪中,站立著的人越來越少,當地平線上露出一絲微光時,闋派藍衣的人寥寥無幾,敗勢已顯,他們見狀不妙,都有了退縮之意,而越醉庭彷彿不覺疲憊般,帶著手下們冷冰無情地收割完他們的性命。
最後,天光大明。
宋容坐在馬背上,每前進一步,馬蹄都會踩到屍體。躺著的人有的甚至不能有個全屍。鮮血澆熄了火焰,倒下的木炭在血泊中發出呲呲聲。
這些人中,有死敵,有忠誠的部下,還有背叛的同伴。
越醉庭打贏了,卻沒有得勝。
他冷冷地低眼看著滿地屍體,不喜不悲。
太鮮明的血色刺痛了宋容的眼,她忍住欲吐的慾望,盯住越醉庭的背。
“教主!”謹柔和藍渡跑到越醉庭馬前,兩人都是一身狼狽,倒沒什麼大傷。藍渡焦急問道:“教主,我們這邊既然受襲了,那邊是不是也遭到暗算?沒事吧?”
越醉庭低哼一聲,藍渡便抽了口冷氣:“教主你棄了那邊跑到這裡,那那邊群龍無首……可都是教中最有潛力的一部分啊!”
宋容一愣,那他回來時為了……什麼?她滿懷複雜地看向他,自然瞧不見他的表情。
“事已至此,再說也無用。”謹柔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容,說道:“大家都撐不住了,教主也去歇歇吧。”
宋容先下馬,而越醉庭腳剛著地,卻突然扶著馬背彎了下腰,然後背對著她們一動不動。
宋容看了看自己沾滿血的雙手,輕輕碰了下越醉庭:“你、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藍渡一急,和謹柔上去扶住他,宋容這才看到越醉庭的臉。
沒有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起。可他的嘴唇卻泛著白,不知是累還是痛的緣故,額頭上掛著大滴的汗珠。他垂著眼,步伐緩慢但步步沉穩地被兩人扶著走到一塊乾淨的地方。
宋容愣愣地跟在他們身後。說起來,她已經見過他兩次受傷,這兩次的傷都重得令他昏倒。可這次,他還能挺著,宋容卻覺得,有些不一樣。
藍渡從未燒掉的房中找到了些傷藥,而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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