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魚攤前。
“哎,洛妹妹,你什麼都不用幹,只要坐在這兒就好——對,就這樣!”
洛水馬上反應過來她打的如意算盤究竟是什麼,卻也不點破,只是怡然自得地坐著,看著張家兄妹忙裡忙外。
果然,她一坐在魚攤前面,攤前的人即刻便排起了長隊,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探頭看她,魚攤的生意更是好的翻了番。
張家四口人收錢收得笑開了花兒,洛水只是靜靜地幫他們打著包裝,也不說話,只是悄悄用目光觀察著身邊的人,免得自己的身份漏了底。
*** ***
賣完了魚,洛水便開口問道:“你不是說這裡有通曉時事的人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哦,就在那邊小樓上,你看……”張樂伸手向上指指:“不過他總是在門前掛個不知是什麼意思的東西,說把那個解出來才肯見人!”
“哦,明白了,我這就去看。”洛水點了點頭,想來這位隱者便是有些類似於陶淵明,詩酒會客的人物,當下便舉步向前走去,打算先去會一會他再說。
張家四個人目送她走到門口,在那塊寫有入門題的木牌前怔了片刻。
接下來,十數天來一直沒有太大感情波動的女子,卻陡然間如同痴瘋了一般摘下牌子,抓起一旁備好的筆墨,舉手便寫。
不出片刻,便有一位書童模樣的人從屋內走出,恭敬地將她手中的答案拿過去。
緊接著,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小屋的門豁然洞開,依舊是先前那個小書童將她迎入屋中。
市集中的所有人全都移目此處,皆是難以置信竟有人答出了那道問題。
眾人皆知,這位神秘人來這裡停留了不過個把月,卻每日裡只守著門口一塊牌子,以及一道不知所云的問題。也有好事者隨意應答一句,卻被書童毫不猶豫的趕出去。
少頃,同樣的牌子又一次被掛到了門口,帶著剛剛填上的答案。
其實那道題目並不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請接下句。以現代簡體字寫就。
爾獨何辜限河梁(上篇)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鵠南翔,念君客遊思斷腸。
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桌上的宣紙上,一首新詩靜靜而躺。筆跡已乾透,只留一陣隱隱的墨香。
這首詩通體七言,這是父親和弟弟從來沒寫過的,甚至——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將它寫出來,彷彿那手中的筆並不是自己的,被人控制了般,並未加構思,它便徑直由腦中蘇生而出,洋洋灑灑的鋪陳在紙上。
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這首詩似是為她而作,卻又不盡然是。
她不應是這副模樣,我想……她可以開朗,可以笑容如春風,可以調皮,可以生出一堆新奇想法,可是——不能有這等倔強。
*** ***
許多年前,袁府中堂。漫天戰亂之中,她靜靜仰起頭來,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燦爛如星光。
她就是——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啊!那雙璀璨中流離國色的眸子,讓我尋找了十八年,等待了十八年,可是……她的眸光中,含著的,卻是恨意。
是否有一時,我曾與她錯身而過?那個時侯,我只是殘忍的放手,空留一生遺恨?
這一世,我是註定為君,為帝的人。我不僅要把握住自己指點過的江山,也要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身邊,讓自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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