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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行動在暗中開始進行的時候,軍營中的氣氛便有些不同了,幾個將軍都將手底下計程車兵們管得很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出任何紕漏。
為了以防有什麼變故,自然得安排一部分人留守燕寧城,經過商議後,決定由尤利言帶著部分士兵留下來。
副將對於這個決定很是惋惜,當時顧落知還在一旁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和尤利言說了起來。
「原本想著這次你能上戰場,憑你的本事定能立下大功,到時候便可以調去京中了。」副將嘆息一聲,抬手拍了拍尤利言的肩膀。
尤利言神色未變:「不用替我惋惜,相比起京城中,我更喜歡留在邊塞,留在燕寧城。」
「嘶!」副將挑起眉梢,「你這個倔牛,京中現下的情況與多年前已有不同了,再說了,你以為老將軍真的會讓你一輩子留在邊塞?你總有一日要回去,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順了老將軍的心。」
尤利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副將「哎呀」一聲用手拍了拍桌子,而後病急亂投醫地看向顧落知:「顧御史,你來說說,京中那些敗類是不是都被你彈劾過,只要你在京中,誰不緊著皮子。現在的京城真的與多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顧落知:「……」你這說法,聽上去她像是一個壞人一般。
看著顧落知很是無語的神色,尤利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你與其同我說這個,還不如多想想怎麼先抓到瓦刺的首領,畢竟你們幾個可是有賭約,輸家可要給贏家洗腳的啊。」
副將輕哼一聲:「我自是不會輸給他們幾人。」
他還想繼續勸說尤利言,結果尤利言轉頭同顧落知商量起了事宜,副將便不好再插嘴,只能暫時放棄,他悻悻地出了營帳。
顧落知沒有露出一點好奇之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過多的探聽十分不禮貌。她收斂思緒,認真地和尤利言商量起了燕寧城中的安排。
夜色深重,大周的軍營此時正燈火通明。
顧落知和尤利言站在城牆上,看著鎮國大將軍帶著最後的一批人馬融入夜色中,兩人久久沒有說話。
就在顧落知以為他們兩人會這麼站一晚上的時候,尤利言開了口。
「……現下京中,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尤利言的聲音有些啞,但在夜色中聽得分外的清楚。
顧落知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她想了想,回答道:「確實有所改變,但在我看來還不夠好,尤將軍,你便沒有想過用自己的方法讓它變得更好嗎?」
聞言,尤利言側首,目光落在了顧落知的臉上。她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她一直在踐行著她將將說的那句話。
尤利言心中有了感慨,他沉默半晌後,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顧御史,你說得對。」
顧落知見他自己想明白了,便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和士兵們一起,守在城牆上,靜靜地等著戰報傳來。
天色將明未明時分,遠處漸漸傳來了馬蹄聲,城牆上的所有人都精神起來,眾人的目光牢牢地注視著奔來的人馬,當看清那些人身上穿著的戰甲時,尤利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舉起手中的號角,用力吹響。
嘹亮高亢的戰角聲響徹燕寧城,睡夢中的百姓們紛紛起床躲了起來,士兵們則訓練有素地守衛在了城牆上、城門前。
尤利言來不及和顧落知多說什麼,他帶著人馬出城迎戰,大戰一觸即發。
刀戟聲、廝殺聲、慘叫聲、嘶鳴聲……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顧落知的腦袋突突地疼,老實說來,第一次面對戰場,顧落知其實有些害怕,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神色十分沉穩。
嚴承守在顧落知身邊,開口大聲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