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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就是顧停雲任教的學校。喻宵眼神微微一閃，然而這朦朧的期待還沒來得及凝成光，便很快地暗了下去。

他應道：&ldo;知道了。&rdo;

何言接著說道：&ldo;第二件。明年有一個墨脫的專案，臺裡要出一個工作組，新聞中心有十個名額，你想不想去?&rdo;

聽到&ldo;墨脫&rdo;的時候，喻宵眼底剛熄下去的光又亮了起來。這一剎那的神色被何言捕捉了下來，他已經猜到了喻宵的答案，於是眼角愉快地翹了起來。

喻宵張了張嘴，像是在思考什麼，沒有立即給出答案。

何言補充道：&ldo;去的畢竟是墨脫，你知道的，一定的危險是不可避免的。但機會難得，錯過一次再等十年。&rdo;

換作幾年前，如果有一個去墨脫的機會擺在喻宵面前，即便他很清楚一旦出發就有再也回不來的可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出發。

但現在他說：&ldo;嗯，我考慮一下。&rdo;

顧停雲站到講臺上的時候，溫和的外表下包藏著的那顆極具攻擊性的心就會顯露出來。

漢語言1401班的學生都知道，上顧老師的課是不能打瞌睡的，打瞌睡會讓顧老師爆種，最後哭的是自己。但就是有同學偏偏愛往槍口上撞。

&ldo;第三排左起第二個，對，就穿大紅襖的那位，中學生物課上老師問鯽魚的呼吸特徵，會回答&l;呼吸困難&r;的就是你這種同學。姿勢調整得很快，不用站起來，這兒不是中學課堂，我上的也不是生物課。不過你既然都站了那我也不能讓你白站，這節課我們講的是建安文學，不過我估計你也沒帶腦子聽。不管你聽沒聽，《七哀詩》第一首揹我聽聽，背不全今天我午飯你請，兩葷一素一湯帶水果的。&rdo;

被顧停雲點到的同學一會兒站一會兒坐，宛如一根彈簧。他苦著一張臉，看看投影幕布上的ppt，再看看顧停雲，感覺到自己的學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他凌厲的眼神勾走，窘迫得耳根紅了一片。

&ldo;等不困了再坐下。&rdo;顧停雲用電子教鞭敲了敲講臺，面向全班同學，&ldo;開學第一堂課我就跟你們說過了，我不太好說話，要摸透一個人的脾氣哪能光看外表。&rdo;

坐在第一排的一個男同學立刻搭腔，&ldo;老師我建議你下次戴墨鏡來上課吧。教鞭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帶根皮鞭比較帶勁。&rdo;

&ldo;陳歡殷是吧?&rdo;顧停雲半眯起眼睛盯著他看，&ldo;說得好。作為對你的充分肯定，明天請交一份檢討上來，沒有字數限制，允許自由發揮。&rdo;

陳歡殷被顧停雲看得頭皮有些發麻，但誰叫他從小就以插科打諢為第一業餘愛好，沒忍住一句話又從嘴角溜出來，&ldo;老師，我寫檢討的文采還沒寫情書的一半，你看我能不能用情書代替?&rdo;

顧停雲乜了他一眼，&ldo;也行，我會帶著欣賞的態度去閱讀的，不過我不希望在文章裡看到&l;皮鞭&r;這種關鍵詞，建議你把其他可能引起讀者遐想的詞也打個碼。以上，下課。&rdo;

第二天，顧停雲收到了一張被各色螢光筆劃滿的a4紙。他把整張紙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又倒過來看了一遍，沒作評價。

&ldo;老師，我按照你的要求，全打碼了。&rdo;陳歡殷用大無畏的眼神直視著顧停雲。

顧停雲扶了扶眼鏡，&ldo;你的心意我大概瞭解了。不過陳同學，寫情書應該用小清新碎花信紙，追了那麼多年女孩子連這點經驗也沒有嗎?難怪我們院男女比例1：9你也沒找到女朋友。&rdo;顧停雲把手裡花花綠綠的&ldo;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