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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有什麼事嗎?”
三梅望了望門外,才伏到她耳邊道:“在公主回來之間,羽兒見銀鐲去尋過曲公子。”
剛回過去見北朝時,曲崢掃向她腿部的眼神在腦海裡浮過,之前所有心思放在北皇身上,並沒多在意,這時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從水中站起,“更衣。”
匆匆穿戴完畢,出了洗瀨間,不理會在門口候著,等著擺膳的下人,徑直去了曲崢住處。
望著眼前的雙開黑漆大門,猶豫了片刻,問道:“曲崢現在可在房中?”
服侍曲崢的小廝迎了上來,“公子還沒回來。”
白筱揮手打發了小廝,推門而入。
進了屋,一抹斜陽淡淡的在地上鋪上一層金光,隔著珠簾望向裡間開著的窗欞,入眼卻是容華的半邊後院,窗角處恰恰能看見她與容華交談的那處。
背脊滲上一層冷汗。
聽身後三梅喚了聲,“曲公子。”
慢慢轉身,冷眼看著立在門口的曲崢。
曲崢望了望窗欞後,對三梅道:“你先回避一下。”
三梅看向白筱,等她點頭應允,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曲崢等房門完全閉攏才道:“從明日起,一年之內,你將禁足府中。”
一股怒氣湧上頭頂,白筱冷冷問道:“你有這權利嗎?”
“這是皇上的意思。”曲崢視線不離她的腿部。
“只怕是我皇姐的意思吧?”白筱掃了眼自己的腿,心裡罩上一層陰影。
“的確是皇上的意思。”曲崢將視線從她腿上移開。
“如果我不聽你的,那會如何?”白筱強壓著怒氣。
“你如果違例皇上的旨意,會後悔的。”曲崢眼中一片澄清純淨。
白筱冷哼了一聲,北皇離開時,並沒下這道旨意。
而這個人在樹陰下和白宜交談一陣,回來便有了這麼個結果。做出如此陰損的事,卻還能裝出這副無辜的模樣。
“如果你想叫我禁足,就叫父皇下聖旨來。”白筱陰沉著臉,將輪椅搖向門口。
他攔下她,“你不能再出府去尋容華,更不能透過他接近古越。”
白筱仰臉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一笑,“我為什麼不能?”
他愣了愣,“長公主因為對古越存了心思,才讓皇上傷透了心,不再重用,難道你也……”
白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皇姐愛慕他有何不好,如果當真能結個良緣,還能改善二國目前這緊張的關係。”
曲崢張口結舌,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古越恨皇上入骨?如果南北二朝能化解仇恨,古越如何能見都不肯見長公主一面?”
二國不和,這不是秘密,她一直以為既然是從一國分裂出來的,中間有些矛盾,自是難免,但終是有一些情誼,所以才會在危機時刻能幫一把。
萬萬沒料在古越居然會恨北皇,更沒料到古越不見白宜,不是因為對女人沒興趣,而是因為恨北皇,不掩飾臉上的驚愕,“我從醒來,很多事不記得了,他為什麼恨我父皇?”
曲崢微偏著頭看了她好一會兒,“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這事還是公主去尋我義父打探的,難道公主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白筱撇撇嘴,壓根就不知道。
“聽義父說,南朝的皇后是因皇上而死的。”這件事白筱以前就知道,現在也沒必要瞞她。
“南朝的皇后?古越的母親?”白筱悚然一驚,望向山谷對面,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實在太少。
“正是。”曲崢順著她的視線望向山谷對面,遠處只得一片青山,綠水。
“被父皇殺的?”白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