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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抱住他的肩頭,剛要說話,他已經猛然推開了她的手,低聲喝道:“出去!”
他頭一次在沒有喝醉的時候如此粗暴地拒絕她,她的心一下涼透了。一直到晚上,他從書房內出來,臉色依舊陰沉,兩人相對無言地吃完晚飯,他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
任苒獨坐了一會兒,穿了件外套,也出了門。她只有一個線索,某次祁家驄喝得大醉回來,帶了一個印有某酒吧名字的打火機,她出來散步時,不經意間路過了那間酒吧,還曾駐足看了看。
她走進窄小的前門,發現這是間並不算高檔的酒吧,裡面別有洞天。狹長而幽深,帶著暄鬧的氣息,燈光昏暗曖昧,煙霧瀰漫。她掃視著,看到了祁家驄,他獨坐在角落裡喝酒。有一個衣著性感、身材火辣的女人俯身與他說話,他卻搖搖頭,那女人也不糾纏,爽快地走開了。
她倒沒有胡亂猜疑,認為他在外面跟人約會,需要避開她。明擺著祁家驄並不屑於對她隱瞞行蹤。她只是不明白,他並沒有酒癮,也沒有縱情狂歡,在家喝酒也明顯比這裡舒適得多,他卻寧可週期性地過來買醉。
她正怔怔出神,突然一個猥瑣的矮胖男人從身後纏了上來,操著廣東話說著什麼。她聽不懂,煩亂地搖頭,“我找人,對不起。”
那男人一隻手已經摟住她的腰,噴著酒臭氣的嘴湊近了她,改說普通話:“靚女,到酒吧來找的無非是男人,我給你買杯酒好嗎?”
她大吃一驚,卻不願意出聲驚動祁家驄,狠命推開他,跑出了酒吧。她只覺得被那隻手摸到的地方黏膩骯髒,不禁又是憤怒又是煩惱。然而過了一會兒,她的怒火消散了,只剩下滿心的迷惑。
她想,如果這個男人拒絕讓她瞭解,她做出再多努力恐怕也是徒勞。像這樣跟蹤他,以後可以不必了。
當天晚上,祁家驄照例很晚才回來,卻似乎沒有喝到大醉,回來後徑直去了書房,在那裡待了好久,才去客房睡覺。
任苒聽著他的動靜,睡得很不踏實,早早便醒了,她有她的心事,這天恰是她母親的忌日,一轉眼,方菲已經去世三週年了。
她拉開窗簾,發現外面下著小雨,空氣潮溼,她的心情和這陰沉的天氣一樣抑鬱。她走進客房,爬上床,抱住仍在熟睡的祁家驄,他睡意朦朧地翻一身,睜開眼睛看到她,似乎有些吃驚。將她樓進懷裡。他除了眼睛中有皿絲,看上去並沒什麼宿醉的樣子。
“幾點了?”
“剛七點,你再睡會兒,我就在這裡躺一下,保證不打攪你。”
祁家驄等卻一下坐了起來,“任苒,我今天要去一趟北京,可能過兩天才能回來。”
她怔怔地看著他:“很急嗎?”
他匆忙下床:“對,工作室有些事情必須我出面處理,阿邦應付不過來。”
她只好跟著起來,看著他匆匆洗漱,進主臥室很快收拾好了摘單的行李。
“我給你做早點。”
“不用了,飛機上有吃的。”
他己經準備拉門出去了,她拿了件風衣追上去,“北京肯定冷,帶上吧。”
他接了過去,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顯然正滿腹心事,微微一怔,有些不耐。可還是騰出一隻手,輕輕拍一下她的手:“”把手機開啟,我會給你打電話,辦完事後我會盡快回來。“
她貼著他的背後,過了幾秒鐘鬆開了他。
任苒頭一次在母親忌日這個她最害怕孤獨的日子獨自待著。
她再沒有睡意,想了想,還是換衣服出門。先在花店買了一束馬蹄蓮抱在手裡,然後在別人的指點下,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店裡買了香燭,再買了幾樣新鮮水果。
她拎著滿手的東西回家,搬了一張小茶几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