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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我們三劍一擊下,他並不如傳聞中那麼了得。”藍衣女郎也是唯力是尚的人:“就算我們誤會了他,他應該加以解釋,不該逞能賣弄,救人屠示威給我們看。哼!他最好不要妄想找我們復仇。我們走吧!先找地方歇怠,再打聽天長堡曲人去向。”
“也只有如此了。”伊叔嘆了一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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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驢出了名的倔,它高興走就走,不高興你打死它它也不走。更糟糕的是,假使路旁出現一頭草驢(牝驢),那可就災情慘重,一聲慘叫亂跳亂蹦,拼命向草驢衝,驢背上的人那能坐得住?小姑娘老大娘不摔個半死才怪,所以需要有腳伕牽驢,甚至得加上只能向前看的驢眼罩才保安全。
但它也有缺點,十分好吃,消化力特強,只要給它吃飽喜歡的草料豆麥,跑起來一定精神愉快,沿途再帶一些它喜愛的食物逗它、哄它,保證比騎馬還要輕抉寫意。
兩個經過化裝易容的腳伕是行家,腰囊中藏了小驢喜歡吃的食物,兩個小驢跑起來有板有眼乖得很,速度足以媲美健馬的小走步。
前面來了一位徒步旅客,臉色有點蒼白。
千幻夜叉四個人在柏亭阜食店時,出事時人在店外,並沒進店,根本不知道食廳中有些什麼旅客!看到路旁出現的禹秋田,當然不知道他是食店中的受難者之一。
禹秋田必須返回柏亭阜,他的坐騎和行囊還在食店呢!
他並不認識於幻夜叉,只從紅衣白披風“認為”是江湖人人又愛又怕的夜叉。
但她有江湖人精明、銳利、記億力特強的眼力,一眼便可從所有的特徵中,找出最特殊的特徵牢記在心,過目不忘,這是江湖人必具的條件:銳敏的洞察力。
驢背上老大娘那一雙眼睛並不老,雖則故意眯著眼半死不活,但臉上明顯地留著愉快的神情,半眯的眼睛也就無意中洩漏一些玄機。
路上旅客往來不絕,何需對一個不起眼的孤零零旅客提防?
但旅客的神色有異,就必須提高警覺了。
禹秋田走在路旁,一時興起便對驢背上的老大娘咧嘴一笑。
一點不錯,老大娘正是店外所見的千幻夜叉。雖則千幻夜叉的化裝易容術極為高明,從一個美麗的十五六歲青春少女,突然變成五六十歲的花甲村婦,但那雙神意內效的眼睛,卻逃不過他銳利的法眼原形畢露。
當然,除了眼睛之外,另有一些小象徵也被他看出異處。比方說如從側方所看到的鼻尖輪廓,鼻子著了色加了皺紋,但外型輪廓仍然沒變,留心的行家仍可發現其中的異同。
神秘復仇客之所以被稱為神秘,原因就是他的廬山真面目一直就不為世人所知。
目下他雖然仍然是旅客禹秋田的裝扮,但他另有用意,必須保持目前的形象,才有向天長堡討債的正當理由,所以不打算加以改變。
這一笑笑壞了,四個人都對他陡然生出成心。
已經相錯而過的千幻夜叉,半眯的老眼突然張開了。
“攔住他!”夜叉扭頭向他一指,向後面的兩位同伴招呼。
第3章
官道兩端,空蕩蕩沒有其他旅客走動,不怕走漏天機,叫聲暴露了行藏底細。
後一匹小驢的牽驢老村夫;放下牽繩一閃即至,大手一伸,用鷹爪功抓擒,瘦小枯黃的手指,光臨他的右小臂,抓脈門快逾電閃。
他突然退出路側三丈外,從對方的指尖前消失,顯現,似乎一動一靜之間,時間與距離已經不存在,消失與顯觀是同一時間所發生的事,因此看不到達三丈餘空間,到底有沒有任何形式的物體移動。
“咦!”四個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發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