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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傑有些不自在地看著自己爹的墓地,他爹死的時候也就是自家尋個地方就埋在林子裡。以前他就當是沒見過面的大伯,而且叔叔和其他人從來不帶他來上墳。
方景幽幽地說:“叔,這是有人來過啊。”
範國起看了看範國起的墳,果然在前面有上過香的痕跡,一根沒有燃燒完的蠟燭倒在一邊。
方景在地上看了半天,說:“應該是最近幾天吧,看著不像過了很長時間的。”
範傑說:“也許是灣子裡的人。”
範國起沒有做聲,三個人站在範國希墳前,小白狼抬起頭衝著天嚎叫了一聲。
…………
去看範國希的人並不是灣子裡的人,唐逸丘今年又回來過年了。只從上次那件事後,他立即出了國,家裡那群煩人的親戚們根本找不到他。
他嫌煩,躲得遠遠的,可心裡越發的難受起來。當年他也是這麼離得遠遠的,自以為的恨著範國希,可事實太殘酷,即便他知道了,也翻不起什麼心思去報復親屬,人都死了那麼久,他還能做什麼?
可如今心裡就像有狼爪子在撓他,抓著他的心一道道血印子。
他想回來看看範國希,也想問問範國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範傑和方景有了孩子竟然沒有分手,如今方家預設了範傑,甚至給孩子起了小名,如果當年他能夠再堅定一些,會不會能夠改變命運?
他怨天怨地怨那個時代,更加怨恨自己那麼軟弱,不過是被家裡關了一陣子罷了,家裡人也沒打他罵他,自己怎麼就軟骨頭了呢,聽說範國希要分手,要拿回玉墜子他就恨人,說實話,他到底也是怕了。
和範國希在一起的確是吃著苦菜都感覺甜,但他總感覺這樣的日子會不會一直過下去,他想更加富有,和範國希一起住的家。可就算他們努力打拼,也存不下了多少錢。
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只是有段時間覺得壓力大。可如今環境好了,兜裡有錢了,那個總是給他變得法子熬素菜湯的人沒了。
他不敢說自己身邊一個人沒有,來來去去的,沒一個能夠讓他怦然心動,這輩子就那麼一次想要定下了的人卻走了。
他知道範傑在心裡多瞧不起他,範國起是恨他們唐家恨到了骨子裡。他是沒臉再去‘范家藥膳’的小院子裡坐坐,悠然享受一下下午茶的閒情。
更加讓他丟臉的是,他大哥大嬸是腦子進水了嗎?方家如今做主的是方老爺子,方老太太是什麼人?別說如今方老爺子還在,日後方老爺子不在了,方家也輪不到方老太太說話,竟然起了心思想讓唐柳去當後媽。
方景是能看上唐柳的人嗎?就唐柳那丫頭行為不檢,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了,總挑著人家的不是,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哪裡不好。他無兒無女的也樂得逍遙自在,如今拿這麼些兒女事和他說什麼?
而且唐柳能和範傑比?範傑都不介意方景找他人生個孩子,唐柳能做什麼?範傑和方景中間容不下女的,尤其是姓唐的。
這些人怎麼就越老越糊塗!真以為方老太太願意了就百分百能成事?方景那人能聽自家老媽的話,就不會一直住在外面,還和方程來往密切。
他在國外也待著不舒服,心裡難受,電話也是響個不停,虛情假意的要他回去過年,還在惦記著他的遺產嗎?
他不是守財奴,但也不是傻子,他一個人在國外打拼這麼多年,家裡人除了打秋風還做了什麼?
一個人回了國,冷冷清清地住在酒店裡,他有些懷念以往的破屋子,幾樣小菜,兩個人就著昏暗的燈光吃吃飯,聊聊天。那條狼就算太黏著範國希他也絕對不會再生氣,可惜錦衣玉食難以下嚥,五星級酒店精美的食物只能看,吃不下去。
除夕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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