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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睡過的床單血跡斑斑,秋黑皺了皺眉,抽掉床單,換上新的,白底藍花煞是好看、清爽。
“那樣可愛的床單,不怕又被我睡髒了?”蔡斌拿起筷子,低著頭,努力地把食物夾進自己的口中,因為另一隻手被繃帶纏著,所以他顯得有些吃力,秋黑繞過床,端起碗,從湯碗裡拿出羹匙。
“我來!”
“你當我是廢人嗎?”蔡斌皺著眉,大男人主義讓他有些氣餒。
“當然不是,只是你受傷了!”秋黑一口一口地喂他。在她微慍的眼神下,他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心底深處竟有絲甜意,但是這奇怪又可笑的感覺卻讓他心底漲滿幸福。
吃完後,他躺回床上,雖然依舊疲倦至極但就是睡不著,秋黑在廚房收拾完碗筷,回到房裡,見他瞪著眼發呆。
“怎麼了?傷口疼嗎?”
“有點!”
“是不是發炎了!”秋黑緊張地仔細審視繃帶下的傷口。
“別緊張,死不了,就算死我也會爬出你的房間死在外頭。”蔡斌笑著說。
“你怎麼這麼說。”秋黑揚起捷毛看她,眼底霧氣濛濛。這樣的眼神,蔡斌莫名悸動。
“你很關心我?”
“嗯!”秋黑點點頭, “你看起來很累!”
“上來!”他沉著聲音,拍拍床沿。
“什麼?”
“上床!”蔡斌仍低沉著嗓音,秋黑微愣一下,依著他爬上床,躺在他身側,蔡斌健臂一攬便把她擁進懷裡。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累,想休息一下,抱著你很舒服,很溫暖。真希望可以永遠這樣,秋黑——秋黑——別走——別走——”他越說越低,漸漸地鼾聲響起,這個剛強的男人終於向疲倦低了頭,秋黑抬頭深深地注視著他,他已睡著了。
睡著了的他溫和又安詳,一改前兩次見他時的冷酷、犀利。此時的他儼然是個需要媽媽的孩子,彷徨又無助,而她卻彷彿成了那個媽媽。她把頭埋進他的臂彎裡,聞著他身上藥味蓋不住的濃濃陽剛氣息,不由心情激盪。窗外夜色柔和,窗內相擁的人寧靜、和諧。
在這樣柔和的夜色裡,弛秋夢步人了一家夜總會——牛郎夜總會。
聽說這是泰國最大的一家牛郎夜總會,那裡有最好的牛郎,是女人的天堂,女人可以到這裡揚眉吐氣、為所欲為。
到這裡來,秋夢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是!她美麗、矜持、保守、純潔,這對一個女子來講應該是傳統的美德。可在現在這個開放的社會里,她的這種優點卻被視為不懂情調、怪癖、心理有問題。連媽咪都時不時地嘲笑她是“老處女”。
“老處女”!可怕的稱謂,她討厭,她要轍底地擺脫它。
她在角落裡選了個位置坐下。這裡生意很好,老闆娘也很懂得做生意,立即笑盈盈地過來,“小姐,有熟客嗎?”
“沒有!”她操著流利的泰國話,鎮定地回答。還好,室內黯淡的燈光遮住了她早已酡紅的臉。
“那我幫你介紹一位?”老闆娘笑得曖昧。
“好!”秋夢很乾脆地回答,端起桌上酒杯一仰而盡。
她不會喝酒,這樣的酒一下肚,便有了三分醉意,這樣也好,酒能壯膽,不是嗎?
老闆娘很快又折了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個男士,白皙、高大、英俊,是典型的小白臉。
“這是我們這最紅的先生——託尼。託尼,好好侍候這位小姐。”
託尼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捱得很近,用他職業的、訓練有素的動人目光注視著她。
“你好像很緊張?”果然是細微人致,也好,聽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痛,有這樣溫柔的男人引導,應該可以減輕痛楚,她天不怕,地不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