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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逍遙恣意的六皇子有多少斤兩她還沒有摸清。
她倒是對這個冬日圍獵有所耳聞,上次秦榮來尋她時,大概說過一點,不過,她忽然想起秦榮說的那個圍獵要到正月才是,怎麼今年這麼早?
“圍獵不是要等到來年開春?”
梁待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喬言:“少傅卿你真是個不問世事的聖人,這些天南郡都鬧開鍋了,你居然還不知道?”
“什麼?”她問著,眼光似有似無的掠過小印子。
“這次的圍獵全是為了祭祀臘神所用,父王說了,最近宮城裡煞氣重,要王子們都出去多射幾箭去去邪煞之氣才好。”
“哪裡來的什麼邪煞之氣?”喬言黛眉輕挑,問。
這一問讓梁待更是無奈,他小手摸著自己的頭,回答,“少傅卿不在的日子,虛鼎真人卜算了一卦,說近日將有孤星衝煞,南郡將有災禍。你猜怎的?”梁待說的有聲有色,像是街邊的說書先生。
他說的興高采烈,喬言卻聽得心裡一緊,這個山曉真敢信口開河,紅嘴白牙上下一碰,就不怕被人家老子知道,大軍過來踩死她麼?
“起初時,王兄和父王都不信,但是第三天,就有邊關報急的文書,說川布縣已經成了澤國,全被水淹了,父王這才痛恨自己沒有立馬就聽了虛鼎真人的話。立馬叫他再卜算一卦,問這個孤星是何來頭,怎麼請走,虛鼎真人卻是怎麼也不肯算了。父王也沒有追究,只是後來,京城裡就開始謠言四起,說那個新來的慕容郡主從小就是克人克己,有她在的地方就是災難。”梁待一口氣說完,瞧著喬言的臉,希望能看見他的少傅卿有點驚訝的表情。
而,事實上,喬言還是平靜如常,不為所動,一是因為她向來如此,風雨無波,二是一切都是按照她的預想進行,做出一副驚訝的臉孔,倒叫別人生疑。
她目光平和的問,“後來呢?那個慕容郡主怎麼樣了呢?”
梁待為她主動提問很是高興,回答道:“父王召見了她,才知道那個好看的慕容郡主居然是個傻子,回答起問話來也是前言不搭後語,最後居然衝撞了父王,父王一怒之下以禍國之罪,將她賜了焚刑。”
“什麼?”喬言這次再也坐不住,霍的站起,驚訝的望著梁待嚇壞的小臉,“小殿下再說一次,陛下判了什麼罪給慕容郡主?”
第七十章:未雨先綢繆
晚上,一輪碩大的寒冬之月大到滿滿的時候,憩然居的屋頂上飄然而下兩道身影,一人偏高,一人嬌小。
同樣都是黑衣黑褲,面巾蒙面,落地之後輕車熟路的向憩然居里面便走。
此時,萍兒聽見動靜往屋外走,和這兩人打個照面相視點頭之後,便到屋外的隱蔽處去守著。她這幾日其實是十分高興的,別的不說,但說那個時常對月飲酒,獨自哀傷的喬言此番回來之後,大概是她實在是太過繁忙了,所以饒是今晚的月亮大的可愛,她的小姐也沒有找她要一壺酒,更沒去梅園裡呆坐。
真是好現象啊,萍兒邁著輕快的步子,一邊將緊緊提起的心放下,冬日已經開始了這麼久,也沒見喬言嚷不舒服,也許,小姐的四季傷今年是不會發作了。
四季傷之痛,痛徹四季,但她堅信讓小姐痛不欲生的,絕對不是四季傷本身。
她一直痛得不過是她自己。
待她出去,屋裡便又多出一個身影,纖瘦薄削,白衣而立,長髮斜挽,一支銀簪搖搖欲墜。嬌小的那位瞧她出來,趕緊幾步走過去,一把拉扯住仔細打量,手指也放到她的脈門上,反被喬言嘲笑。
“三姐你什麼時候也會起這岐黃醫術了?還敢當著三孃的面探脈,羞不羞?”
聽她語氣輕快,山曉眉頭皺得更緊,她太瞭解喬言了,她苦悶的時候,難過的時候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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