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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無論是以前混跡魔獸,還是經過了許多事情以後,我還是沒有辦法對季浩然動心的,他就像一棵大樹,能讓我避雨,可免我日曬,可我眷戀著的,依舊是不遠處那棵歪脖子樹,所以後來的後來,面對季浩然的時候,我才會那麼的愧疚。
季浩然將我送到醫院門口放我下車後就調轉車頭離開了,其實我很想問問他,怎麼不上去坐坐呢?
原諒我,每次我發現要和季浩然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會打個彎,總之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過看著他拉長的整張臉我還是識趣的閉了口。
抬頭,市醫院的樓高得讓我覺得有些心悸,那時候我心裡突然蹦出了米思的影子,十六層,到底是怎樣的高度呢?
我突然就眼皮也突突的跳個不停,那時候我想,肯定是米思的影子盤踞了我的思想,所以才會去腦補她做自由落體運動以及帶著那枚耳釘落地的模樣。
物理學上說,無論是千二百斤的物體,還是輕飄飄的小紙片,只要自由落體的物體,那他們落地的速度也都是一樣的。
那米思在下落的過程中,就應該像一張紙一樣,輕飄飄的落下了?
可如果真像紙片一樣輕,她怎麼會像陳凡形容的那樣,綻放紅色的花朵了,就連姿勢都不醜。
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出恐懼,特別是看到有人在門口擺放的花圈後,我就像亡命徒一樣開始拔腿就往醫院裡衝,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具有視覺衝擊的東西拋到身後。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幾欲作嘔,我想,我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地方估計就是醫院那種地方了,生與死的交界,哭與笑不斷更迭,不斷交替,千千萬萬的面孔,或欣喜、或麻木、或悲痛。
跑進去的時候我就想,我臉上會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是不是也和不斷經過我身邊的人是一樣的,僵硬得都看不出表情了。
醫院的的走廊上,應佳兒左肩繃著沙袋,她低著頭靜靜的吸著煙,眼神裡的空洞的,渙散的,時不時抖抖菸灰,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面的病房。
我終於肯放慢步伐,落坐在應佳兒身旁的時候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有些不順暢。
彼此沉默,在應佳兒那裡我似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片刻,當我將呼吸調勻之後,我才輕輕的邁著步子,靠近那間應佳兒盯了許久的病房。
病房裡,躺著的是顧思辰,那場戰鬥裡最最無辜的受害者,聽說混亂中他被人用瓶子擊中了某根神經,然後就變成了一朵較弱的花,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裡。
我順手抓住剛從裡面夾著病例奔走出來的醫生,我覺得自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問他,那個男孩,那個叫做顧思辰的男孩,他不會死吧?
可能是表情太過悲切,年輕得醫生看了我一眼,語氣裡帶著安慰,他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至於醒不醒得來,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造化,我覺得血氣正在上湧,造化和弄人是聯絡在一起的,為什麼要用那樣一個詞呢?
一瞬間,我覺得一股涼意腳底開始蔓延,一直到遍佈全身,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的餘光瞥了要應佳兒,我當時表情應該和她一樣,給人一種心如死灰的即視感。
我沒敢推開門進去,我就在門口巴望著,偷偷的踮起腳尖,看著那一張蒼白的臉,我很想撲過去將他搖醒,後來我也那樣做了,可我一走進去就被那滿臉淚痕的貴婦給轟出來了,她渾身都在顫抖,用近乎癲狂的聲音吼著我,你滾啊,我們家思辰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空氣驟冷,心臟驟縮。
朋友,就是那樣兩個重千金的字眼,讓我的世界在頃刻間,天崩地裂。
寇然受了傷住了院,我可以花錢私了,就算私了不成我也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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