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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已經入住主臥,沒好意思讓他騰房,知道機構領導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麼樣。伊妹未婚,自不必說,她肯定也有一間房。伊妹表態她下次帶一掛床單,作為布隔斷,將飯廳和客廳分開,主臥到廚衛那裡不至於影響到餘哥休息。
關鍵一點,他的新婚的妻子說不定以後會來,他們還沒寶寶呢,諸位看官,大概讀到此處,可能會會心地一笑。德志新婚之後,沒有完成任務即奔赴前線,作為社工,肯定要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如離開家鄉和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臨著考驗,各種各樣的困難,無法想象地湧現,擺在面前,需要積極面對,不能逃避。同時,在家鄉,妻子也有這樣的問題,離開新婚的丈夫,獨守空房,就像古時候的商人的老婆,翹首盼著老公的歸期,難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單。古時候有鴻雁傳書,現在的通訊發達,電話簡訊都比鴻雁快得多。但是,沒有了那份浪漫。
餘哥的任務已經完成,兒子過個大幾年,就要戀愛結婚生子,餘哥的夫人有可能不會來,即便來到了,他再騰房,讓其住幾晚上,讓其享受小別勝新婚的生活,還不算遲的。餘哥長得瘦,可能就凸顯了他的下半身,對性生活的渴望,可能比胖子更甚。德志不算胖,屬於中等,正值年輕,也是渴望。只不過,他很注意分寸,謹記父親的話,到哪裡,都要做到手穩、心穩、眼穩,手穩就是不拿別人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就不拿,心穩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穩就是不要盯著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穩的,就容易起邪念,容易走火入魔。
伊妹從bj到山區,基本上是個大轉變,至於在窮鄉僻壤能堅守多久,誰也不知道。但是,出於紳士風度,和對未婚少女的照顧,他們男人應當保護好她,讓她住單間,給她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處理好單屬自己的秘密,他們都不必和他爭了。要說不公平,就是餘哥暫時受點委屈,好在租房的時間只有一年,只等三峽水位上升,此房將成為蝦兵蟹將的住所,他們更不必去爭先恐後了。人的生命有限,時刻記得自己是過客,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想問題就容易懂,不會鑽牛角尖。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會跟著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李清照。沒錯,這是人的盲點,看不透,自有許多憂愁。
大概這樣分吧,伊妹當然滿意。餘哥也不說什麼。暫時如此而已。然後他們出去購物。當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擠一擠,三人一同向街上“殺”去。
街上當然熱鬧。人們如魚貫入,來往如飛梭,忙忙碌碌,為了自己和家人,為了完成一項任務,或者為了贏得榮耀和尊重,人們都在忙碌。成人的世界更復雜,一方面要對付自然,一方面要對付人,還要努力找錢,爭取過上好生活。因此,許多人都不開心,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窮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個人都不肯認輸,到老,都要爭取,用手去抓,去撈,甚至不惜以身試法。
買什麼,由余哥和伊妹來定,他出錢,皆大歡喜,都很滿意。和人有關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預算以內的,都進行採購。鍋碗盆勺、鋪蓋枕頭、油鹽醬醋、洗潔精,甚至衛生紙。誰知道,後來就再也不給報銷衛生紙了。變成自己報銷了。這個只有過一次的報銷經歷。齊老師很生氣,不容許“老百姓點燈”,只容許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他們只得從命,不敢違抗,再怎麼想,個人衛生確實和共事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他們的薪酬少得可憐,不節約,怎麼能夠養家活口呢?沒有想到那麼遠,還以為為公家忙,吃公家飯,拉公家屎,當然用公家的紙了。
這是個教訓,要認真學習領會精神,不要花冤枉錢,拉屎放屁都得要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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