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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豈不是太easy了。既然是找他,就當寫得客氣一點,怎能這樣沒心沒肺,他這病難道不是我折騰出來的。切,對自己鄙薄了一下。
週二我有要緊的考試,因此沒去網咖檢視郵件。週三的晚上我去網咖,開啟郵箱,看見一封回信。我還沒有看郵信的內容,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回信是英文,長長的。首先是他替我改的proposal,基本上每句都改過,改過的字數遠遠超過我原來的字數。然後他說,他還醫院。是肺炎,怕傳染給我。醫院遮蔽電子訊號,所以不能打電話。再說,他也不想讓我看見他生病的樣子。他一出院就會來看我。
我立即回信:“瀝川,我現在就要見到你!!!”我打了三個驚歎號。
一秒鐘之後就收到了他的回信:“No。”
我不甘心,又寫:“告訴我你在哪家醫院,我不怕傳染。”
他再次回答:“No means no。”
我在憤怒中離開了網咖。
11
晚上五點我準時去咖啡館打工。晚上還是小童、小葉和我三個人。我八點鐘走,小葉幹到十二點,小童一直幹到次日凌晨才收班。小童白天睡覺,經常逃課,居然也平穩地升到大二,真是讓人瞠目。小童說,他讀書之所以一路綠燈就是因為他花很多時間調查老師們的教學習慣和聲譽。比如,某師專抓作弊,號稱四大名捕,他的課就不能選。某師改卷子太嚴,動不動就給不及格,不選。某師愛查考勤,不選。某師沒升上副教授,心情不好,不選。最好是這種老師,第一堂課就告訴大家:同學們,我這門課,想得八十五分難,想不及格也難。
咖啡館打工千不好萬不好,有一樣好,那就是練口語。雖然總是那麼幾句,說溜了也不容易。如果能碰到喜歡聊天的老外,又在空閒時間,只要老闆不在,聊上十分鐘沒人管你。小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喜歡聊天。
今天咖啡館裡有一群英國學生,機會難得,我和小童乘機大練口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末了我一直收銀機前忙碌,快到八點時,小葉忽然走過來對我說:“好久沒見到他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久沒見到誰了?”
“那位王先生。”
“是啊。”我說。
自從那天爭執之後,小葉從不主動和我講話。小童說,她在等著我主動去和她和好,言下之意,我當在合適的時候給她一個臺階,不然她會很失面子。可是,我從沒有給過她這個臺階。小葉並不想理我,她的腦子裡全是單相思,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咖啡館裡的任何一個打工仔。如果她真的來理我,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她要知道瀝川的訊息。
“你近來見過他嗎?”她問。
“沒有。”我說,“聽說他生病了。”
她失聲道:“哦!什麼病?”
“肺炎。”心情不好,懶得防犯別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告訴我的。”
“不是說,你沒見過他嗎?”
“E…mail。”
“能給我他的E…mail地址嗎?”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想,如果我說不,她一定會掐死我。
我寫給她瀝川的地址。
我沒有介意,是因為我想小葉是書香門第,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去給陌生人寫信。
“謝謝哦。上次喝咖啡時他把一個筆記本忘在這裡了。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方便來取。”
無語。戀愛中的女人是充滿智慧的。
收工後我換了衣服出來,夜風寒冷刺骨,已是入冬天氣,地上結著薄冰。我穿著件鴨鴨牌羽絨服,又厚又大,原本是用來對付三九天氣的。來北京前我買了這件襖子御冬,商店裡沒有小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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