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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朕不喜文書出現在登州軍鎮，但也不會將所有事告訴你。&rdo;

人道狡兔死，走狗烹，皇帝才登基不久，心頭患如今還在朝堂。

&ldo;那陛下為何不阻止，反而告訴臣媳這些?&rdo;

她眼眸明泛地閃著光，同他對視，趙究的眼神卻劃向了別處

&ldo;朕無意徇私，早年喚聲同窗，如今又是侄媳，既有兩份情誼又碰巧見到，自然提點幾句。&rdo;

沒想到他會提這事，沈觀魚不知如何答話才有不跟皇帝攀親的嫌疑，只好說道：&ldo;陛下體諒臣媳失德之罪，還多加提點，臣媳感激不盡。&rdo;

趙究不愛看聰明人裝傻，但今日就放過她了，&ldo;手伸出來。&rdo;

沈觀魚一愣：&ldo;嗯?&rdo;

手猝不及防被抓住，察覺到他乾燥微涼的指尖，沈觀魚差點失聲喊了出來，然而那漂亮的手已經退開，遠去了。

再看手上，是一張疊好的紙，沈觀魚按著胸口，撫順被嚇得急促起來的心跳。

趙究像沒把方才的動作當回事，說道：&ldo;這是諸方口供。&rdo;

她這才傻傻點頭，開啟看了一下，&ldo;臣媳多謝陛下。&rdo;

&ldo;侄媳客氣了。&rdo;他的聲音已經懶了下來，像是睏倦了。

其實，那一聲聲的&ldo;侄媳&rdo;和&ldo;臣媳&rdo;，沈觀魚心中聽著是彆扭的，臉上也露了些不自在。

在昔年同窗、如今是皇帝的趙究口中喊出，莫名顯得不倫不類的。

&ldo;不喜歡朕這麼喊?&rdo;趙究眼色變得深暗，燭臺下的手指輕敲膝節，其實他也不喜歡。

沈觀魚搖頭：&ldo;不是，臣媳只是不大習慣。&rdo;

&ldo;既然不習慣，那就改了吧，往後便喚你‐‐玉頂兒?&rdo;趙究輕挑起墨眉，微歪著頭時慵懶又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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