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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這樣溫柔以待林天珞都快抹淚了。

林清羽揚聲叫來侍女，命她們為林天珞添一碗白米飯。

林天珞抱著碗，不斷偷看他的臉色，心想，今晚的林清羽性情大變，幾乎就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真想咬自己一口，看是不是在做夢。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林天珞決定直接問他。

林清羽微微頷首。

林天珞：“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林清羽有些意外：“原來這就是好麼……”

林天珞：“……”

默默的扒了一口飯，看林清羽的側臉，心想，原來這貨有點天然呆，居然覺得蛋蛋的萌。

“可以問你這裡是哪裡嗎？”林天珞吃了一口飯，又問，兩邊的腮幫鼓鼓的，像青蛙。

“快活樓。”林清羽道。

“那樓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林天珞小聲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順便掃了一眼，樓裡的客人很多，打扮各異，有江湖遊客，也有普通商人，甚至有些貌似還是些達官貴人。

“都是有緣人。”

林天珞：“……”這麼高冷的答案一聽就知道是搪塞。

林清羽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回答的有些敷衍，又補充了一句：“這座樓的主人是風娘，就是你剛才進來時見到的那位，她是第五任樓主。快活樓只在夜間開放，每一個進入快活樓的客人都會與快活樓簽訂一份協議，若是有人將快活樓的所在洩密出去，將會受到快活樓背後神秘組織的終身追殺。”

林天珞一驚：“那你還告訴我？”

“我是例外。”

“難道你也是快活樓的主人？”林天珞猜測。

林清羽搖頭：“我是風孃的主人。”

林天珞怔住。剛才看風孃的表現完全不像是見到主子的模樣。

“是我吩咐她如此的。”似是看出林天珞的疑問，林清羽淡淡解釋道。

“那快活樓除了能吃夜宵，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嘛。”林天珞小聲嘟囔著。保密什麼的，未免太過誇大了。

“自然不止如此，既然取名‘快活樓’，莫過於‘快活’二字。怎麼，你想見識？”林清羽嘴角一勾。

林天珞飛快搖頭。他笑得這麼不懷好意，肯定沒有好事。

林清羽倒也沒有再說下去。

這頓飯吃的很慢，應該說林清羽酒喝的慢，後來林天珞吃的撐了，看了林清羽一眼，發現他只是晃著杯中酒水，若有所思，一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睏意慢慢湧上來，林天珞的上下眼皮在打架，眯著眼睛，腦袋一下一下的點著。

真的是困了……

林天珞打了個呵欠，索性趴在了桌子上。

林清羽放下酒盞，傳來侍女，命她們帶他下去歇息。

林天珞瞬間清醒了幾分，問：“不回家嗎？”

林清羽不答反問：“怎麼，怕我吃了你？”

林天珞搖搖頭，呵欠連天，還是跟著侍女走了。

侍女引著他走進了一間房內，房內罩著無數輕紗，點了一盞昏黃的燈，光線黯淡，很有睡覺的氣氛。

林天珞踩上軟綿綿的地毯，站在輕紗中間，猶如身在夢境之中。

侍女引著他走向大床，林天珞暈暈乎乎的在床邊坐下，看見角落裡一個鏤空的銀色小鼎內嫋嫋升起煙霧，不由得問道：“那是什麼？”

“那是迴夢香。”侍女柔聲回道：“可以助公子做一個好夢。”她彎身替林天珞脫去鞋襪，放下幔帳，“公子，睡吧。”

難怪房間裡這麼香，林天珞心想著，腦袋剛捱上枕頭，便覺得無邊睏意湧上來，意識猛地便被黑暗吞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