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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寧肯徒勞無功,也不會輕易犯險嗎?
“邱福誤朕啊!”朱棣此時真是萬分後悔,當初張輔一力求戰,都被自己壓下去了,可事已至此,只希望還能來得及挽救,希望邱福沒有被看似唾手可得的大勝衝昏了頭腦。
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朱棣朝大帳外喝道:“來人,宣朱勇覲見。”
大帳的簾布猛地被人掀開,還是一身甲冑的朱勇大步走了進來,迅速單膝跪地,抱拳叫道:“臣朱勇拜見吾皇。”
“朕封你為禁衛軍都指揮使,馬上率領三千營所部騎兵,星夜趕往河北宣府,找到嚮導後,馬上出塞,一直朝西北趕往臚朐河方向,追上邱福將軍後,命他就地駐守,等待朕的命令,如果大軍被韃靼人包圍,那你,唉,隨機應變吧。”
“遵命!”朱勇本是一員武將,也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何況此時事急從權,也顧不得禮儀,起身就朝帳外走去,張灝剛想喊住他,提醒他帶些神機營的將士,但一想到時間緊迫,而此時的火槍一類的武器,沒有大軍掩護,並擺開陣勢,就是去了也於事無補,只得輕嘆一聲,只希望三千營由北方遊牧民族組成的精銳騎兵,還是一如繼往,乃是大明朝最強騎兵。
雖然擔心大軍安危,不過朱棣到底是一國之君,馬上放下心事,在不去自尋煩惱,反而笑意盈盈的揹著雙手,因長年在軍營中生活,以至於背部挺得跟標槍一般,整個人氣勢沉凝,舉手投足間風采迷人,自有一股王者風範,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崇拜,甘願效忠在皇帝的懾人魅力之下。
張灝心中暗歎,不愧是名傳千古的帝王,確實有其超越常人的一面,據說永樂皇帝乃是一個天生的工作狂,和他父親一模一樣,在位這些年,幾乎從不浪費一點時間,每天鉅細無遺的處理全國報上來的奏章,不過比起太祖朱元璋,朱棣明顯更喜歡打仗,更是五次親自帶兵北伐,對於繁重的國事有些不太喜歡,所以才成立內閣,由幾位大學士替他分擔壓力。
“張灝,你為何知道北方之事,難道是你父親和姐姐說與你聽的?”好像自問自答般的問話,朱棣神色平和的說著,不過看向張灝的目光,卻非常複雜,既有三分警惕又有幾分欣賞。
“這,朱伯伯,我告訴您,您可得替我保密,拉鉤。”同樣,張灝對他也是警惕的很,一邊裝作天真無邪,更多的是故意弄出老成一面,顯得表情滑稽,單純而又聰慧機靈。
“哈哈,好,這聲朱伯伯叫得好,七年了啊!”朱棣明顯一愣,隨即感慨萬千,畢竟他才當上皇帝七年而已,孤家寡人的日子還沒有完全習慣,一聽到如此平民化的稱呼,不禁想起當年還是燕王時,偶爾就會有冒失的孩子如此稱呼他。
這張灝又是張家的孩子,按輩分和彼此的密切關係,一聲伯伯倒也貼切,何況又是一個8歲的孩子,朱棣一時童心大發,笑呵呵的伸手,這一大一小就在營帳中拉鉤玩耍,逗得朱棣沉悶心情被吹散了些,不時放聲大笑。
“伯伯,這北方的事大多是聽姐姐說與我聽的,她小時候在北平居住,對於北方的事一直很關心,常命家人打聽朝廷之事。”
“嗯,你姐姐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當年在小兒輩中,那可是大名鼎鼎啊,哈哈,不奇怪,不奇怪。”
“還有,我一生下來別看神志痴呆,可時不時睡覺時,就能夢見一個白頭髮老頭,沒事就哄著我玩,還告訴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咦,什麼樣的白頭髮老頭,仔細說與朕聽。”
“好像穿的文士衣衫,只是很破舊,看起來很邋遢的樣子,和街上的酸秀才一個樣子。”
“哦,看起來是個先賢文士了,嗯,很好,繼續說。”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妥善的說辭,張灝乾脆開始睜著眼睛大說瞎話,反正這古時候類似的奇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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