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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李賀又道:“生而為人,在其位謀其事。一心為國為民,正義常在,就是人生的意義所在。何苦去追逐權謀地位?青史留名,又豈在政治地位。持正兄何不效仿夢卓兄。”
皇甫湜此時已是一頭冷汗,顫聲問道:“愚兄的結局不好,是嗎?”
李賀點頭道:“如果你不聽長吉之言,日後必為連累親朋悔恨一生。日後遇見不平之事,務必想想長吉今日之言。慎之再慎之。”
見李賀說得沉重,皇甫湜諾諾地應下。但他以後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不但連累舅父貶官他鄉,自己也潦倒一生。
此時的皇甫湜還是向著一眾好友,說起杜侍郎找他的事。言語還是流露出是權相之意。
儘管權德輿交待杜侍郎不要說是他的主意,但杜從遠是什麼人,哪會替他背這個黑鍋。向皇甫湜敘述時,還是隱隱透露是權相的牽線。反正李賀是他兒子的好友,既然大家都不好過,你也別想躲清閒。
只不過轉述時,稍微隱晦些罷了。像皇甫湜這種大才子,弦外之音哪會聽不出來?
一席話還沒說完,權璩已經坐不住了。本來還溫文儒雅的佳公子,此時頗有些氣急敗壞。跳起腳就要撂下客人回家,找老父算賬,被李賀一把抓住。
“大圭兄稍安勿躁。此事和令尊沒有任何關係,長吉心知肚明。我今天之所以願意來你的私宅入住,就是表明立場,一點都沒有怪罪令尊之意。你午時來晚了一刻,沒聽說我的事。等你知道長吉的志向,就不會如此盛怒了。”
權璩餘怒未消道:“怎麼和他沒有關係?那些小人要鬧就由著他們就是。他又不是禮部的人,要他多什麼事?如今生生斷了你的仕途之路,這讓愚兄心中何忍?”說著眼圈都有些紅了。
李賀幽幽道:“令尊身居相位,自要為朝廷分憂。你我相挈,自是由令尊開口為好。這是上面的意思,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李賀說著對沈亞之使一眼色。
沈亞之會意,正色道:“長吉早就算到這個結果。前來長安,實是為圓我恩師殷勤提攜之恩。且長吉在家鄉已經懸壺濟世、開課授徒。不復我等之仕途之願。大圭兄不必為此事和令尊較真。”
李賀見權璩愕然,也笑道:“長吉早已意不在此,大圭兄又何必執著。逼迫長吉做違心之事。如今的情勢正合我意,長吉高興還來不及呢!”
皇甫湜躊躇道:“可齊王爺已經為你在朝廷謀職了。”
李賀笑道:“那我也不會屈就。”
正說著,從外面奔進的僕從急道:“大爺,齊王爺派人請李公子過府說話。”
第三十五章 禮遇
權璩忙將目光看向李賀,就見李賀對僕從笑道:“你代我轉告來人。就說我舟車勞頓,不宜見客。齊王爺乃我李長吉長輩。在我離京前,自會去登門拜訪。今日就算了。謝謝長輩的關懷。”
那個僕從有些傻眼了:這樣能成嗎?那可是當今的王爺啊!
“還不快些去按李公子的吩咐去回話。愣著幹什麼?”權璩見整個僕從木然得很,忙將他喝下去。
憲宗李純這幾天頗為煩躁。據來自安插在各節度使暗哨來報,魏博節度使田興和成德節度使王承憲頗不安分。在這兩個節度使軍營內負責督促軍務的宦官,好像也和田、王二人沆瀣一氣。這讓憲宗坐立不安。
自他登基後,已經連著幾年對有異心的節度使用兵。如今的國庫入不敷出,再要開戰,頗有些力不從心。
早朝後,憲宗召集中書省和尚書省的幾位重臣商議。各大臣各抒己見。有要求開戰的;也有主張安撫的。吵了一上午,也沒將此事定下來。
剛過而立之年的憲宗被吵得頭疼。揮退了各位大臣,壓後再議。自己回到長生殿歇息一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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