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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烏撓撓膝蓋，&ldo;我怎麼覺得你在拐著彎兒說我是笨鳥?&rdo;

&ldo;哭哭。&rdo;杜心突然拉過他的一隻手，就只是握在手裡，&ldo;這幾年我見過太多髒事兒了，但你，永遠是我心裡最純粹乾淨的一片兒，起初我以為我每個禮拜往這兒跑幾回，我來看看你這桃花源裡的人就能不迷失的那麼厲害，我以為我把你當燈塔呢。直到那天之後，我才明白，我就只是想你，我放不下你，我把你當歸宿呢。我也特別特別後悔，為什麼非就、非就……非就抱了你之後才明白過來，我不是先性才愛，我是早就愛了而不自知……&rdo;說著說著他結巴起來，看著是緊張，&ldo;但我也不敢……我知道我那天嚇著你了，我不敢再嚇你，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嗎?&rdo;

聽著這些話，楊思烏的腦袋幾乎空白一片，只能感受到杜心想把他自己剖析給自己的急切和焦慮。

&ldo;你昨天給我發的資訊，就只是我的名字，但你的聲音自己就在腦袋裡響起來了，響了一路……哭哭，我不想逼你……但是你不討厭我的話，能不能別一下子否定我?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呢?&rdo;

&ldo;你酒駕?!&rdo;楊思烏的重點一向抓得好。

杜心欲哭無淚，&ldo;啊，酒駕了……&rdo;

&ldo;杜心……&rdo;楊思烏擰了擰眉頭，把自己另一隻手也搭上杜心的手，&ldo;你有沒有想過，我腦子也不算靈光，或、或許……或許我也早就喜歡你了我、我自己沒發現呢。&rdo;

杜心明顯愣住了，&ldo;哭哭……&rdo;

楊思烏似乎給自己鼓了把勁兒，他微微起身，伸著胳膊抱住了杜心。

&ldo;你給我點兒時間，用不了太久，你等等我，我肯定能想清楚的……&rdo;

就這麼幾句不知方向的話，杜心都覺得自己像是把這輩子的慶幸都用完了，就算一絲希望，都是讓他放不開的光。

第二十章

從他們上次探討之後，杜心四天都沒見著楊思烏了。

最近事情多是其一，再一個，他不想給那小同學一丁點兒的壓力，他想讓他靜靜的想，不管最後結果是好是壞。

當然了，好，那皆大歡喜，壞，杜心自己也說了，他沒認準的，誰逼都沒用，但他認準了的，就沒那麼容易放手。

十月中旬的時間，空氣裡的冷已經帶點兒攻擊性，今天又下了些雨，天灰濛濛的，讓人心情也低迷。

高層大廈裡，杜心正等著和合作方談點兒事情，咖啡喝了幾杯，人也沒等出來。他今天就這一個安排，對方倒是忙，他就做了個好人來了人家的地盤兒，結果仗著熟識，對方開起會來沒完沒了，就這麼晾著他。

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看著縮小的行人，反正最近的杜心，是不管看什麼，腦神經轉不過一個彎兒，就自然而然地接到了楊思烏身上。

天兒越來越涼了，也不知道那迷糊蛋記不記得屁股底下墊坐墊兒。

然後杜心收到了條兒訊息。

要巧不巧，楊思烏髮的，就一句。

&ldo;我在你公司樓下。&rdo;

杜心看了訊息後愣了兩秒，拔腿衝下了樓，踩著油門兒就往回趕，壓根兒就不記得今天到這兒來喝咖啡是為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