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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可見脫脫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脫脫含笑點了點頭,目光緩緩的掃了大家一圈兒。終於,跟大家抱了抱拳,從案上拿起一個布包袱,一言不發,挺身就從帥帳中走出。
眾人默默的側身閃出一條道,目視著脫脫走出帥帳。葉泊雨和柳飛絮忙撥開眾人,跟在脫脫身後。誰知道一出帥帳,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帥帳之外,不知何時,已經黑壓壓的跪滿了兵士們,橫豎都看不到邊,不知道有多少。所有的兵士都單膝跪地,看到脫脫出來,無數的兵士們都默默的看著脫脫,希望送這位大帥。
無數的兵士們都不說話,初冬的寒風嗖嗖的吹著,帥帳前的大旗嘩嘩的作響,將士們的戰袍也在風中不停的飄蕩。
脫脫站在兵士們前邊,自己也忍不住兩行清淚從腮邊流下。良久,他從衝大家揮一揮手,沉聲說道:“各位將士們,不管脫脫身在很方,你們永遠都是脫脫的朋友,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留步,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又是一揮手,上了一匹馬,揚長而去。
後邊有兩個隨從緊緊跟上,葉泊雨和柳飛絮也忙各上了一匹戰馬,跟在脫脫身後。跑出十幾裡地,柳飛絮還偷偷的回頭張望,只見黑壓壓的兵士們還呆站在原地,目視著自己幾人。
淮安路就在高郵附近,離高郵也就百十里地,以前被芝麻李佔領,如今芝麻李已經被脫脫所殺,淮安路自然也歸了朝廷的地盤。
脫脫頭也不回,只是打馬前行,葉泊雨等人也不說話,打馬緊緊的跟在脫脫後邊。他的兩個隨從看似以前是他的親兵,一左一右,也跟在脫脫身後。
如此疾行,看來天不擦黑就能到京口,從京口渡過長江,再到揚州,明日便可到達淮安路。
就這樣不停歇的足足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已經是午時時分,幾人又累又渴,終於,脫脫一勒馬,停在路旁的一個小茶攤上,跳下馬來。後邊幾人也都紛紛勒住馬。下了馬,自有一個隨從把大家的馬匹牽到茶攤旁邊繫好。
“大家趕了一上午的路,一定都累了吧。”脫脫又恢復了平時的神情,笑著說道:“我們不如在這裡喝點兒茶,休息一下再趕路,晚上能到京口就行。”
眾人都點頭稱好,大家跑了一上午,早就口乾舌燥,又冷又渴,只是不方便說而已。當下大家團團坐下,看著夥計將一碗碗熱茶端上來,忙吹開茶碗上邊的茶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葉泊雨也跟著大家喝了兩口,突然遠處一聲長笑傳來,有個粗豪的聲音說道:“朱大哥,前邊就是韃子的地盤了,我們先在此處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去韃子營外打探如何?”
緊接著又有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常賢弟,韃子最近剛剛發生如此大事,必定全面戒備,我等可要萬分的謹慎才是。”
那個粗豪的聲音笑道:“朱大哥教訓的是,我老常就是粗心,我以後注意就是!”
這幾個聲音離葉泊雨等人至少還有十幾裡地,在座的旁人自然都沒有聽到,葉泊雨聽了之後,卻微微吃了一驚。因為那個常賢弟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義兄長常遇春。
葉泊雨忙運起地眼觀瞧,果然看到十幾裡外,常遇春和另外兩人正在打馬奔著自己的方向趕來,只不過他們是從京口方向而來,看樣子是要去高郵,聽幾人的談話,他們是要去高郵偵查元兵的動向。
三人中,葉泊雨只認識常遇春一人,只見他雖然沒有穿平時那身黑袍黑甲,但還是一身黑衣,騎著一匹黑中透亮的高頭大馬走在前邊,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朵黑雲一樣。
兩外兩個人中,一個是跟常遇春完全相反,也是高大的身材,卻是面如冠玉,長身玉立,跟常遇春走在一起,一黑一白,一醜一俊,黑的顯得更黑,白的顯得更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