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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慘淡的面龐,繼而灑向少年蜷曲的身體。少女心中一聲輕嘆,她直至此時方才看清這被她口口聲聲咒罵詆譭的少年,雖是狼狽至極窘態盡顯卻仍舊清逸超俗不似常人。
“哼,真是可惜了這身好皮囊!”少女毫無預兆地鬆手撇下了攥在手中的髮髻,少年的頭顱一下子重重磕在地上。可少女卻無半分憐憫之情,在她心中,分明就是賊人惡行的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少女拍了拍雙手,撣去了方才粘於自己衣衫之上的血汙意欲起身,那是少年周身溢位的血漬,她定要徹底與這十惡不赦的兇徒劃清了界限。
可是誰又能夠預料,就在此時場中卻又發生了一件令人驚愕失措的鉅變。就在倏忽之間,少女卻被身邊突如其來的驚異力道在自己毫無防範之際侵蝕的身體,同時一道冰冷的利器已經直直指向少女的命門。
利器來自那癱倒在地奄奄垂絕的少年,只在少女不備之時,少年的袖管之內突然飛出一柄耀眼利劍。江陵沒有死,因為他還不能死。江陵不會死,因為他尚有一口氣在。他一直伏於地上暗自喘息,這次輪到他來等待一個時機,等待一個能讓他留得性命全身而退的時機。只是他也不曾料到,這個時機,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他寬大的袍袖之中,還藏匿著從靳清冽腰間解下的三尺軟劍。他本已認定自己實屬多此一舉,軟劍本無用武之地。可世間卻偏偏總有巧合發生,亦或許不是不期而遇的巧合,而是枯樹開花般的奇蹟,看來冥冥之中早有註定。他在少女起身的煞那之間猛然出劍,在死死牽住少女命門的同時用劍柄急點了少女胸前的二處穴道。
“起來。”江陵費勁氣力從口中擠出二字,氣若游絲。可他身形搖擺,卻在慢慢起身。
少女一度以為自己的仗義之舉大功告成,誰知此時卻又被少年扭轉局面,自己更是不及提防慘遭挾持,大驚失色之下亦是變得瞳孔收縮雙頰煞白。再加穴道被制上身痠痛麻木,唯有乖乖照辦,背對聶擎風緩慢起身。
“你想幹什麼?!”聶擎風大吃一驚魂不守舍,豆大的汗滴立時滾滾而落。他萬萬沒能料到,這個身受重傷又似身患隱疾的少年竟然仍有氣力奮力起身以人相持。可他卻又偏偏不能輕舉妄動,自家主人已經做了別人的劍下人質,自己行動稍有不慎,便會令主人丟了性命,老太君幾番囑咐自己好生看護主人,主人的性命絕不容許出現半分差池。
江陵又一次將手中的劍架在了陌生之人的頸間,少女早已六神無主驚魂失措,唯有撥出的如蘭氣息噴灑在銀劍之上,泛起一層又一層薄薄的水霧。上一次行脅迫之舉,似乎還是在春去夏始之際,可那時的自己好似遠沒有此時狼狽難堪。
“不要妄動。”江陵仍舊雙目微合有氣無力,他早已沒有能力多言一字。“孩子……”
江陵前一句話很明顯是在警告聶擎風不要妄作營救之舉,以免自己手中利劍無眼傷了人質性命,後兩個字卻是他一心念念不忘的擔憂,那個可憐的孩子尚未脫離險境,他想曏者主僕二人解釋清楚事情始末,可他卻已再也無力訴說隻字片語。
“少主人!”聶擎風焦急萬分心如火燎,但此時此刻卻又沒有任何可行辦法供他選擇。只能呆立原地望著少年手執長劍脅迫主人。不過數米之遙的距離,他們卻似相隔了千山萬水,聶擎風只覺自己再也無法觸及主人的近身分毫。
足智多謀的聶擎風,也有遭人脅迫無計可施的一日,只因他已被江陵深深戳到了自己的軟肋,少女的安危遠遠大於他自己的安危!為了自己的主人,他早已抱定了捨生取義的決心!
“足下切莫傷害我家主人,把劍放下,我保證足下可以毫髮無損即可離去!”聶擎風雖仍故作沉穩,可江陵已能感覺到他的聲音有了中氣不足的絲絲悸顫。
一直一語未發的少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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