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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白》、《哈姆雷特》中潛藏著的不就是這些?懀�寤�Q角色的辦法,難道就不能使他們離我們更近,而使那些演員離我們更遠嗎?真正的悲劇元素,常見、深在、普遍,那生活真正的悲劇元素,僅僅在所謂的冒險、悲哀和危險消失時才開始存在,這麼說是過分了嗎?幸福的手臂難道不比悲哀的手臂長嗎,難道它的特徵不是更靠近臁�陠幔課覀冋嫻囊��癜⑻匱e德斯一樣怒吼,永恆上帝才會在我們的生活中顯現嗎?當空氣沉靜,燈盞點燃,毫不搖曳不定時,“他”絕不在我們身邊嗎?當我們想起這些,那可怕的難道不是寧靜,那被群星守望的寧靜嗎?是在喧囂之中,還是寂靜在之中,生命之臁�旁諼覀儍炔炕鈷S起來?難道不正是當故事結束,我們被告知“他們很幸福”時,有巨大的不安侵擾我們嗎?在他們獲得幸福的同時會發生什麼事呢?在幸福中,在靜止的瞬間,不是比在激情的旋風中有著更深刻的危機因素和穩定因素嗎?難道不正是在那時,我們終於目睹了時間的進軍——唉,目睹了在我們身旁悄悄行進的其他許多更為秘密的事物——難道不正是在那時,時辰匆忙向前?這些事物不是比傳統戲劇的動刀子更能震動深沉的琴絃嗎?難道不正是一個人以為自己安全遠離了肉體死亡的時刻,那陌生、寂靜的存在和無窮的悲劇才真正揭開了它的帷幕?是不是當我在出鞘的劍前飛逃時,我的存在才達到了它最有趣的高潮?生活總是在親吻中達到它最莊嚴的頂點嗎?難道不存在其他時刻,人們可以聽到更持久更純正的聲音?臁�陜H僅在風暴之夜才如花怒放嗎?迄今為止,這信念無疑佔了上風。幾乎我們所有的悲劇作家都僅僅感知到暴力的生活和過往的生活;人們真的可以說,時代錯鍘�髟琢宋梘_,而戲劇藝術和雕塑一樣古老。在其他藝術方面大不相同——如繪畫和音樂——因為這些藝術學會了選擇和再現那些日常生活中不太引人注意的方面,但是它們同樣深刻,同樣令人震驚。他們知道,生活所喪失的一切,僅就表面裝飾而言,遠遠比不過它在深度、本伲�飭x和精神重要性方面之所得。真正的藝術家不再選擇馬略(Marius,古羅馬統帥)戰勝辛布裡人,或者吉斯公爵的被暗殺,作為其藝術的合適主睿�灰驗樗�浞忠庾R到,勝利或謿⒌男睦碇皇淺醪降暮屠�獾模��伺c物的莊嚴聲音,那如此膽怯、如此猶豫地發出的聲音,在暴力行為無意義的喧囂中是無法聽到的。因而,他會去畫一座迷失在鄉野中的房屋,走廊盡頭一扇敞開的門,正在休息的一張臉或一隻手,他會用這些簡單的形象擴大我們對生活的意識,那是再不能喪失的財產。
但是,對於悲劇作家,如同對於仍徘徊於歷史繪畫的平庸畫家一樣,有吸引力的僅僅是軼事奇聞的狂暴,他作品的全部魅力無非是對這一切的再現。他無疑以為,野蠻人喜歡的場景同樣也能讓我們獲得快樂,對於這些野蠻人來說,謿ⅰ⒈┬瀉捅撐煙焯彀l生,實屬平常。然而今天,我們大多數人的生活遠離了流血、戰鬥的吶喊和刀劍的鏗鏘,人的眼淚是沉默的,看不見的,且幾乎是在臁�晟釤幍摹��
確實,當我去劇院,我感覺我是在和我的祖先共度幾個小時,他們認為生活是原始、沉悶和殘忍的;但是他們的這種認識幾乎在我的記憶裡不存在,當然也不是我可以分享的枺�鰲N銥吹揭粋€受欺騙的丈夫殺了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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