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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育,你親哥來了耶……”
邢育拖著兩盤炒菜走出廚房,見邢凱剝開一根火腿腸喂金毛,她不悅地說:“先把你的狗栓門口去。”
“你也忒霸道點了吧?當初你禁止大育進咱家,我什麼都沒說吧。如今鄧家也不行?凡是你走過必要趕盡殺絕怎麼著?”邢凱揉了揉大育的腦瓜,唉聲嘆息地說:“你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小可憐喲……”
大育今天精神頭不好,蔫頭耷腦窩在邢凱腳邊,平時一口就能吞下肚的火腿腸只是舔了舔。
“你看!你傷害了我們大育的自尊心,快道歉。”邢凱將火腿腸掰成三段放在手心,大育嗅了嗅,無精打采地撇開頭。
邢育聽邢凱一人嘮嘮叨叨哄大育,她隨意地看向金毛,注視了一會兒,突然噌地站起身,蹲在金毛面前,翻看狗眼睛又掰開狗嘴仔細觀察。
“你給它吃了什麼?”邢育焦急地問。
邢凱還沒來得及回答,大育就掙脫邢育的雙手,四腳飛奔衝出屋門,邢育與邢凱見狀匆匆追過去,驚見大育臥在牆角乾嘔,喉嚨發出咕嚕嚕的悶響,神情萬分痛苦。
邢育一刻不敢耽誤,回屋穿上外套取來錢包:“哥,你快去把車開到院門口,咱們帶大育去醫院,我懷疑它喉嚨裡卡了硬東西。”說著,她抱起笨重的金毛犬,邢凱應了聲,跑回屋拿車鑰匙。邢育懷裡抱著一條體重比她還沉的狗,步伐卻是急促的。
二個半小時後
獸醫從大育的胃部取出一根約三厘米長的鐵絲。幸好鐵絲呈U型,幸好寵物主人發現得夠及時,否則一旦劃破腸道造成大出血就性命難保了。
邢凱聽獸醫說大育沒事了,揪起的心終於落下,他疲憊地坐回椅邊,一側頭,竟發現邢育竟無聲地正在流淚。
“小育?……大育沒事了,獸醫說沒事了……”邢凱摟過她的肩膀拍了拍,淚水很快浸溼他的衣服,他順著邢育的長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邢育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孔埋在他肩窩裡,淚流不止。
邢凱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一遍遍安慰著她。他依舊搞不懂她,她不會因為有家不能回而感到難過,卻可以為了一條她從不關心的大金毛傷心落淚。
2003年2月14日
不得不說,在男女感情問題上,女人的直覺基本是正確的,當安瑤懷疑有些女人在惦記她丈夫的時候,假設果然成立。
今天是情人節,安瑤揣著一盒巧克力,佇立在外交學院門外等邢凱。他們事先約好看電影吃飯,所以安瑤打扮得漂漂亮亮,非常期待。
然而,就在這美好又浪漫的節日裡,卻有一個不長眼的女生當著安瑤的面,羞答答地將巧克力及情書塞到邢凱的手中,當邢凱還在慌神的時候,女生捂臉就跑。其實姐們應該抱頭跑,她分明是個瞎子。
安瑤忍了,因為邢凱表現不錯,順手將巧克力及情書丟進了垃圾桶。
但是,她剛剛平復的怒火,卻在見到韓語導師樸恩珠的那一刻,再次熊熊燃燒。
樸恩珠是典型的韓國女人,二十出頭的模樣,長髮披肩,身材勻稱,鳳眼,豐唇,面板白裡透紅,言談舉止高貴優雅。(暫時無法判斷是不是整容後)
邢凱與導師使用韓文聊了幾句,而這位樸恩珠導師顯然屬於白目的型別,面朝邢凱點頭淺笑,笑起來的模樣很甜,一顰一笑皆靦腆。
邢凱記得樸恩珠還是單身,一個女孩背井離鄉肯定沒什麼朋友。所以他在徵得安瑤的同意下,從一大捧玫瑰花中抽出一朵送給樸恩珠。不知是大韓民國的女性酷愛表演,還是單單樸恩珠興奮點較低,不但戲劇化的哭了,還從兜裡掏出一顆精緻的巧克力送給邢凱。
邢凱說了聲謝謝,將巧克力放進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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