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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只能放棄。那種不動聲色不可捉摸的力量總是在迫使人們就範。
那筆所謂的鉅額遺產其實自己壓根就沒有得到過,他這次來臺灣的唯一收穫,可能就是手中這枚冰冷的硬幣。
終於有輛汽車在他的面前停下,緩緩搖開的車窗裡露出了莊孝遠那張偽善的面孔,蕭宇又覺得偽善不足以形容他的模樣,腦海中繼續搜尋著更加惡毒的詞彙,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此時自己應該還在北京的校園中。
“上車!”莊孝遠的聲音中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歉疚。蕭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畢竟他從路牌標誌上認識到從這裡到市區還有四十公里。
汽車緩緩駛動,莊孝遠的面孔在路燈的光影下顯得陰晴不定:“蕭宇,你是不是很恨我?”蕭宇沒有說話,他的態度十分明瞭。
“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左右,如果我選擇對抗,我的家人,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立刻就會變成泡影……”莊孝遠顯得有些激動。
蕭宇看了他一眼:“別跟我在這兒裝好人,我他媽沒功夫恨你,其實對我來說這筆遺產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這麼重要!”莊孝遠點點頭:“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做到這樣瀟灑,畢竟是我一手將你引入了這個泥潭……”
蕭宇的身子用力向後靠了靠,莊孝遠繼續說:“忘了這件事,離開臺北,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他將一個皮包遞給蕭宇:“機票和護照都在裡面……”蕭宇忽然笑了起來,莊孝遠顯然搞不懂他為什麼發笑,許久蕭宇才停住大笑,將那個皮包抓在手中:“告訴我,那筆遺產到底是不是左老頭所說的什麼黑金?”莊孝遠的唇角動了一下,彷彿在下定什麼決心:“不是!”
蕭宇的目光冷的就像要結冰,他明白莊孝遠所說的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他應該擁有的一切被這幫人卑鄙無恥的霸佔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臺北市區的燈火已然在望。
“停車!”蕭宇大聲說。
莊孝遠嘎然踩住剎車,不解的望向蕭宇,蕭宇推開車門走下車去,他向莊孝遠揮了揮手。莊孝遠留意到他指縫間閃過一道冰冷的光,那是左老先生給他的硬幣,莊孝遠忽然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那枚硬幣也許已經成為他留下的理由……
雨後的路上積了不少水窪,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上弦月象被凍住了一樣彎在無雲的天幕,星星隱隱約約地閃閃爍爍。一陣寒風吹來,幾片落葉擦著蕭宇的臉掉下去,帶來一點微痛的感覺。長街上霓虹燈的招牌和廣告還亮著。街上沒有幾個人,有一兩家小酒家還在營業,裡面的人映在窗簾上影影綽綽的。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幾聲閩南語的罵人聲。永遠遊蕩的流浪漢在黑暗的街角晃動著身影,他們無家可歸也不想歸家。
蕭宇在通往桃源路街角停了,看了一會銀行櫥窗裡的利率表。又漠然向前走。這座巨大的城市離他非常遙遠,讓他從心底感到疏遠,他有種漂泊旅人的感覺。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路人,錢可能是他與這個社會的唯一聯絡。這個社會並不需要自己,他被遺棄了……
蕭宇看見一些妓女穿著短裙,在公用電話的玻璃亭中避風,又有幾個穿著長襪毛大衣在冷風中徘徊,向偶爾駛過的小車招手。一直走到街尾蕭宇才看到一個空閒的電話亭,他剛剛走進去,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
藉著對面高樓燈光的投射,蕭宇開啟了莊孝遠給他的皮包,裡面有一張香港中轉飛往北京的機票,一本護照,還有一萬臺幣的現鈔,蕭宇不屑的笑了笑,將皮包拉好。他忽然想起了母親,想起臨來時母親在機場送別的情形,他的眼眶開始熱了起來,淚水響應著外面的雨聲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直到玻璃亭被重重的敲響,他才回過神來,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流鶯站在外面,看來她已經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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