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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西門慶的錢,卻似乎不打算按照西門慶的預想辦事。
這才是鄆哥的打算。
細想來,西門未除,武松定會長時間監視鄆哥保護他的安全,如若鄆哥公然背叛武松,估計立刻就會成為刀下鬼。
而西門慶雖給了錢,卻沒有讓鄆哥留下任何字據,口說無憑。陽穀縣人雖說畏懼西門慶,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這個對付西門慶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應該有不少人不願意錯過。
危機四伏。
“你當時該逼著他畫押的啊!”蘇蘇頗有些怨氣的說,她急得跳腳,可西門慶卻坐在葡萄架下的小桌旁,神色淡然地品著茶,似乎蘇蘇正在著慌的是別人的事。
連說了幾聲西門慶都不為所動,蘇蘇受不了了,她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性格,眼下西門慶不在乎,她卻不能不在乎!
她要回家!
西門慶死了,她可就回不了家啦!
忍著被武松抓包的恐懼,蘇蘇戰戰兢兢地準備出門。
“醜娘子不必驚慌。”西門慶悠然阻止蘇蘇,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蘇蘇卻沒心情靜心聽候,扯著西門慶的衣襟,她用自己能喊出的最大聲音在西門慶耳邊吼著,“你死了我怎麼辦??!!”
被蘇蘇那山野猛虎的吼聲鬧著了,西門慶使勁揉了揉耳朵,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蘇蘇卻沒耐性了,一巴掌拍落西門慶的手,她徑直出了門。
這幾日,賣梨的鄆哥是陽穀縣街上的大紅人。行人就算是駐足小站片刻,也會相互間提及鄆哥的大義。用不了多久,她就尋到了鄆哥。
而蘇蘇這個“山林野猴”也因同西門大官人的關係也在陽穀縣頗有幾分人氣,看見她出了門,又聽聞她打聽鄆哥的訊息,好事者就像螞蟻奔向糖漿般跟著蘇蘇,沒多久就聚集了一大群,乍眼一看,倒有幾分黑幫打群架的氣氛。
蘇蘇自然知曉身後那些人的目的,她本打算將他們趕走,但轉念一想,單憑她呼號幾句不可能將這些人攆走,反倒是徒增笑料。想到這一點,她有些打退堂鼓,可路已經走了一半,半途而廢不是她的習慣。
那就只有迎難而上了。
蘇蘇很快來到鄆哥喝茶的地方。
幾日不見,那個一身破爛衣裳的鄆哥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他身上是一件新做的單衣,腳上是一雙針線密集的布鞋,此刻,他正嚼著王婆茶肆的牛肉,喝著新泡的碧螺春。
他自然不敢說西門慶給他錢的事。
他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說武大的事——估計是武松有言在先。
所以,鄆哥洋洋灑灑說著自己這些年在陽穀縣賣梨的見聞。可陽穀縣就這麼大的地方,鄆哥知道的事,與他同坐一張圓桌的那些流裡流氣的男人也自然也知曉。他們會附會鄆哥這個半大小子,估計是因為那不斷端上桌的熱氣騰騰的牛肉。
看見蘇蘇,說得興起的鄆哥噗一聲將口中的茶水盡數吐出,摸一把嘴巴,他哈哈大笑,“山林野猴來了!”
四周的人全都鬨笑起來。
蘇蘇長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邁著步,她緩緩走了過去。
“哎喲,這隻山林野猴的腳還真大!”鄆哥又吼了一聲,這時,不僅周圍的男人嗎,連那些故作矜持的婦人們都捂著嘴鬨笑起來。
蘇蘇眼角一掃,果真,周圍的女子基本都有一雙畸形的腳,站在路旁搖搖晃晃,很是弱不禁風。
有這樣一雙腳,遇見野狗都逃不掉吧!
蘇蘇想。
鬨笑聲依舊繼續,蘇蘇神色不變,仰著頭走了過去,正打算在鄆哥附近坐下,一個男人一把推開她,那男人理了理自己發黑的衣襟,扭了扭頭,得意至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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