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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想做什麼?」
殷晚舟沒理她,等她好生吃下了三塊點心,覺得心裡舒坦了,這才掀了掀眼皮子,施捨給了女人一個眼神。
「秘境中危險重重,某想跟著姑娘……」
青裙的女人頓了頓,將這話給補完了。
「……望姑娘庇護一二。」
她瞧著是個金丹中期,卻對著殷晚舟這個看上去才築基大圓滿的人尋求庇護?
有意思。
殷晚舟指尖撥弄了兩下腰間佩戴的銀鈴,眯眸打量了幾下女人,陡然間地目光一頓,心下兀的嗤笑了聲。
蠢東西。
「我庇護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她有些手癢,撿了地上的一顆小髒石子兒就朝女人扔了過去,直直砸在女人裙擺上,留下一個小小淡淡的灰印來。
殷晚舟看那被弄髒的地方,眸中閃過兩分滿意的愉悅。
「……只看姑娘想要某做些什麼。」
女人垂眸瞥了眼自己裙上的灰印,心下分毫不惱,只有些好笑地看了看這像是沒骨頭似的倚著樹幹的孩子,袖中指尖微動。
她也有些手癢,想捏一捏這小壞傢伙的臉頰。
「若是留下,那就給我做個廚娘。」
紅袍的姑娘一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瞧著她。
「怎樣?」
小姑娘挑眉問她。
怎樣?
女人無奈得緊,微微頷首應下了。
還能怎樣?
「好。」
想留在小姑娘身邊,做廚娘便做廚娘吧。
「你叫什麼?」
殷晚舟饒有興味地瞧著她走近坐到自己身邊來了,不自覺地撥弄了兩下腰間銀鈴,隨意問了聲。
「慕知舟。」
女人垂著眼簾,輕輕拂了拂裙擺,緩緩坐下了。
她的容貌並不出眾,可這滿身似水嫻靜又隱隱清冷不可褻瀆的氣質便足以叫人略過她的皮囊,想去探究這底下靈魂的真容。
「慕知舟?」
殷晚舟一字一字牙牙學語般讀過,難得給了點兒面子捧了捧場。
「不錯不錯。」
她誇讚頷首。
女人動作一頓,淡淡瞥了她一眼,心下又好笑又好氣。
何其敷衍?
「你方才應是瞧見了我殺人的全過程,怎麼就這麼不要命,還想往我這兒湊呢?」
殷晚舟撐著腦袋,真情實意地問她。
見到瘋子殺人不該走得遠遠的嗎?
還尋求庇護,尋個屁的庇護!
簡直有個大病似的。
若是正氣凌然的楚道君瞧見了,定是要囉裡吧嗦地給她扯一堆道理來了。
殷晚舟心下莫名想到了這兒,又很是奇怪地不高興起來。
她這人脾氣怪得很,陰晴不定。
方才還笑著呢,這會兒就沉了臉。
不僅沉著臉,還直直地盯著女人瞧,非要從她臉上瞧出個花兒一般。
倘若旁人,早早地就該跑遠了,邊跑說不定還要邊喊幾嗓子瘋子。
可這位腦子多少有點兒毛病的慕知舟慕道友卻不曾。
慕知舟只是用著那種叫她心底憋屈得慌的眼神看著她,沒有半點害怕與厭惡,沒有責怪和質問,只是溫柔且縱容地瞧著她,瞳孔中那一片小小的世界裡便只剩了她這一個身影。
殷晚舟指尖陡然一僵。
「是他們要傷你在先,你後反殺,又怎是你的錯?」
女人不甚贊同地搖了搖頭。
「秘境中危險重重,保護好自己永遠是第一位。」
「……可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