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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路杳杳歪著頭問道,「說起來,熹妃的忌日不知宮中是不是有什麼禁忌。」
「那倒沒有,只是聖人不喜歡,但熹妃是殿下母妃,你要多多費心了。」
路杳杳笑著點點頭:「自然。」
宮女們魚貫而來,腳步輕盈,衣帶飄香,奉上糕點和水果。
「算了,不提這些了,今日就是請你來說說話的,我這幾日實在是無聊。」淑妃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花茶,遞到她手邊。
「你剛從越州回來,覺得越州如何?」她另起話題問道。
「好極了,還見了謝家人。」路杳杳的目光在淑妃身上一掃而過,卻見淑妃一臉淡然,絲毫沒有一點波動,到嘴邊的話隨即一變,「謝家二老在杭州也孤單得很,如今也有誥命在身,娘娘怎麼不把人請到長安,也好就近照顧。」
「算了,他們在杭州住習慣了,想必也是不願意上來的。」淑妃神色不變,畫著精緻妝容的眉眼笑臉盈盈地看向路杳杳。
這話和當初謝家人一心向上長安的話完全不同,以淑妃這樣的聰慧難道會想不到他們見到太子妃會說什麼話嗎,可她現在還是能面無異色地說謊,可見她並不在乎謝家的死活,對於他們惡劣關係完全沒有遮掩之心。
她倏地想起當時查到的訊息。
淑妃因為一個男子和家中關係鬧得很僵。
一個不知蹤影的男子。
「越州好玩嗎?」淑妃隨口問道,岔開話題,長輩模樣的開口,「你該仔細看看你母親喜歡的越州,路相對路夫人真好,竟然能做到送骨異鄉,當真是令人羨慕。」
她依舊是笑臉盈盈的樣子,可路杳杳卻敏銳地察覺出她的心情不佳。
「越州確實美。」路杳杳不明白淑妃今日東拉西扯到底想說什麼,只能不露情緒地應下,不接她的話,哪怕她的問題是她很像知道的真相。
但若她的目的就是這裡,自己也會藉機說出來。
自己主動上鉤,失了先手。
兩人的話題莫名陷入沉默,淑妃只是慢悠悠地喝著茶水。
路杳杳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中的奶茶。
淑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春水雙眸浮出一點水汽:「真像啊。」
「什麼?」路杳杳抬頭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太奇妙了。」淑妃笑說著,目光落在她眼底的淚痣下,有一瞬間的失神,「美人多痣,你這裡當真是極好的。」
她指了指眼底的位置,眼波閃動。
路杳杳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還是不是奇怪我今日為什麼叫你來。」淑妃喝了杯茶嚥下一閃而過的情緒,轉而笑問著。
路杳杳捧著茶杯的手一僵。
「我不會和東宮為敵的。」她悠悠說道,「只是昨夜做了一個夢,突然太想和人說說話了。」
「在杭州的日子真是好啊,可以沒事就去隔了一條江的越州玩耍,路夫人愛越州的黃酒,我愛越州的墨香,江南走幾步都是花,在也沒有比那個時候還歡喜了。」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喜歡黃酒。」路杳杳驚訝地問道。
淑妃笑了笑:「聽人說的。」
「你怕是不知道,路夫人和路相可是應著黃酒結緣的吧,路夫人可是海量,喝趴了路相呢。」她捂著唇笑說著。
「爹爹很少說起母親的事情。」
路杳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羽扇一樣的睫毛微微斂下,遮住眸底的冷光。
淑妃進宮時,母親早已不在。
路家情況複雜,路夫人一直身體不好,纏綿病榻,一直居住在別院,而且從不外出交際,長城城認識她母親的夫人屈指可數,尤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