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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繞過那層迷霧,才發現兩人看似親近,實則卻是各自帶著面具,中間隔了千山萬水,四個月來的柔情蜜意變成了虛情假意。
可他又清晰地知道,心底的那團火苗卻不是作假,那簇火苗自黑暗中悠然亮起,照亮了心中那片貧瘠的土地。
哪怕溫柔是假,情意是假,可天真是真,善良是真。
二十年前的時光讓他在黑暗仇恨中成長,二十年後的歲月,有人笑靨如花地走近她的世界,讓他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這次,他決定朝著那簇微小卻明亮的火苗中走去。
「杳杳。」他伸手把人抱在懷中,不願鬆開桎梏。
路杳杳嘴裡不舒服地嘟囔著,溫歸遠卸了力道,卻還是還沒把人放開。
第二天,天剛剛亮起,溫歸遠便輕手輕腳地準備去上朝,帷帳內的路杳杳睡得香,等人離開都沒清醒過來。
直到溫歸遠下朝回來,去了書房,路杳杳這才剛剛睜開眼。
「你說得對。」溫歸遠和江月樓對弈著,無奈說道,「她當真是對美色毫無抵擋力。」
江月樓頗為無奈地說著:「自小便是如此,小時候嫌棄衛風太瘦了,每天端著飯去餵他,後來又嫌棄他練武黑了,捧著雪花膏整天跟在她後面要他抹臉。」
「本來有四個丫鬟,她嫌棄另外兩個不好看,死活都不要,後來選來選去都不喜歡,就一直空著位置。」
溫歸遠聽著江月樓口中的路杳杳,年幼時路杳杳古靈精怪,鮮活可愛,嘴角不由露出笑來。
江月樓啪嗒一聲截了黑龍脊椎,冷淡說道:別高興得太早,她雖然可愛卻素來性子堅定,決定的事從不回頭。」
「你也不行?」溫歸遠好奇地問著。
「我也不行。」江月樓撫摸著白子,笑說著,又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挑,露出一點挑釁,「我看你也未必行。」
「你一味示弱不是長久之計,感情不是騙來的,你本就不是時時示弱的人,再一次被發現才是火上澆油。」他潑著冷水打擊著。
路杳杳這性格現在還忍著此事,必定是還有事情在計劃。
江月樓隱約有點想法,卻也不曾說。
一邊是摯友一邊是妹妹,又是感情之事,他也是無力插手此事。
溫歸遠點頭:「我知道,只是她如今對我戒備甚重,忽遠忽近,我總是忍不住靠近她,也想讓她對外放下心扉。」
「你堂堂太子今日淪為出賣色相的地步。」江月樓大聲嘲笑著,把手中的棋子下在右下角,自然成勢,固守一方。
溫歸遠苦笑著。
「殿下回書房了。」紅玉入屋的時候就看到太子妃瞪著面前的繡籃子出神。
「今日不出去了?」路杳杳收回視線,苦悶地問著。
「看旭陽的架勢應該是不出去了。」紅玉傻乎乎地問著。
科舉案塵埃落定,太子難得清閒下來,加上他身份敏感,不能隨意結交朝臣,自然是一下朝就會東宮。
「娘娘打算做絡子嗎?」紅玉見她不說話,脆生生地問著,「尚服局新送了彩絲很是好看。」
綠腰咳嗽一聲。
紅玉嘴巴一閉,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你這嘴沒一句我愛聽的。」路杳杳故作兇惡地說道,「過來,交代你辦事情。」
紅玉可憐兮兮地上前。
路杳杳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紅玉不明所以,乖乖點頭應下。
等事情傳到溫歸遠耳中,他眼皮子一跳,手中的黑子都下錯了位置,江月樓難得失態地大笑起來,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暈,露出一點生動。
「溫元遙啊,溫元遙,你也有今天。」江月樓在大笑聲中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