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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臉色陰沉,眸底帶出一股狠厲:「你立馬把這事跟小郎君說,再找人去盯著這狼心狗肺的人。」
跑堂小子起身連忙安排下去。
「什麼玩意。」路遠晨扔下手中的棋子,大聲怒斥道,「姐姐好心給他工作,還敢給老子裝橫。」
「你氣這些人,亂我的棋盤做什麼。」坐在他對面的是付國公嫡孫封若章,正伸手一顆一顆重新擺著棋盤。
手指修長如玉,動作斯文愜意。
封若章穿著乳白色長袍,長發被一根玉簪隨意挽起,舉手投足風流肆意,長眉慵懶蹙起,不悅地說著。
「有人欺負我姐姐,你管不管。」路遠晨氣得直拍桌。
「自然要管的。」封若章隔開他的手,自己擺好殘棋,嘖了一聲,「你的棋藝當真一點進步也沒有,還是三娘子好。」
「哼哼,我聽說太子殿下棋藝很好。」路遠晨得意地炫耀著。
「你怎麼知道?」封若章懶懶掃了他一眼。
「伯父講的。」路遠晨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準確的是路相教訓他的時候說的。
封若章見他膽怯的樣子,呲笑一聲:「出息。」
「去吧,給三娘子報仇去。」他扔了手中的棋子,懶懶散散地說著。
鄒慕言抱緊懷中的東西快步在小巷中走著,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可一扭頭,後面卻又一個人都沒有。
他走到西街一家緊閉的大門前,伸手敲了敲門,三長一短。
「老人有疾,暫不迎客。」屋內傳來一個男子粗狂的聲音。
「是來送藥的。」鄒慕言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聲說道。
緊閉的木門倏地一下開啟了,露出一個矮小精幹的身影。
「多謝郎君送藥。」他伸手結果鄒慕言手中的包裹,感激說道。
「那白……」
大門撲通一聲在他鼻尖關上。
他臉色瞬間陰霾著,腮幫子鼓起,咬著牙這才沒有失態。
「等我發達了,看我不……」他快步走著,嘴裡碎碎念,卻不料突然眼前一黑,還未說話,只覺得身上劇痛。
無數個拳腳刀棍落在他身上,專挑著軟肉下手,疼得他大叫,卻又被人塞住嘴,捆住手,無法動彈,只能緊緊蜷縮著。
「院中沒人。」
路遠晨大驚,距離鄒慕言送東西再出來,連半炷香都沒有。
封若章眼睛微眯,看著小巷中翻滾的人,長眉斜飛入鬢,一雙多情鳳眼泛出冷光,突然冷笑一聲:「耍我們。」
「帶回去關起來。」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小巷中哀嚎的人,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那怎麼辦?」路遠晨圍著他打轉,「這麼神秘,一定不是好事,十有和路家有關。」
封若章一雙鳳眼微微下垂,看著一旁愁眉苦臉的路遠晨,嘲笑道:「你倒是想得精準。」
路遠晨抬頭,大眼睛黑白分明,無辜地看著他,好似天真的小白兔。
「是白平洲的暗哨,派人和路相說一聲,順便也和三娘子說一下。」
他收回視線,淡淡說道。
縱然路家百般不是,可底下的幾個小輩卻好似一張白紙,比著長安城所有人都還要乾淨幾分。
「你和我一起去嗎?」路遠晨問道。
「不去。」封家不摻和長安城的黨派之爭,是以他果斷拒絕著。
「那行吧,不過我還要去趟柳家,柳姐姐的祖母病了,姐姐給她送了個太醫,柳姐姐前幾日託我帶回去呢。」路遠晨長嘆,「我可真不想去柳家。」
封若章手中的扇子在只見輕輕打了個轉,聞言,淡淡說道:「剛好順路,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