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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死呢。」他激動地臉都紅了,「我可是長安的第一大紈絝。」
「紈絝子弟才不會死的。」他眨眨眼,小聲說道,「話本里說的。」
路杳杳輕笑一聲,上前小心擦了擦他臉頰上的血跡:「疼嗎?」
「疼。」路遠晨下意識地說道,忍不住嬌氣說道,「他們都打我臉。」
「嗯,爹爹說得對,哪是個堂堂正正的小郎君,分明是嬌滴滴的小娘子。」路杳杳伸手隔開他脖頸處的劍鋒。
那劍的侍衛猶豫地扭頭看向白丈。
白丈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杳杳,點點頭:「太子妃心善,不願牽連他們,只是我早聽說這位小郎君可是要搶你親哥的位置。」
路遠晨聞言臉色大變:「你個放屁大臭蟲,眼瞎耳聾整日用屁股說話,誰喜歡他的東西,我才不要。」
路杳杳聞言捏了捏他的嘴,無奈說道:「不要說髒話,去吧,和你柳姐姐呆一起。」
她伸手把人推開,路遠晨猶豫地站在她面前,倔強地不願走。
「你床底下話本不想要了,還不走。」路杳杳沉下臉,厲聲呵斥道。
路遠晨目光複雜看著她,只能僵在原地雙手緊握,最後還是一抹臉,頭也不回地爬上巨石。
白丈像是看了一齣好戲,看得津津有味,連連鼓掌:「真是不錯。」
「是啊。」路杳杳笑說著,「你不帶我去見白相。」
「不了。」白丈手中的劍握在手心,挑眉笑道,「路相併不願意捨棄他的權勢,所以選擇拋棄你。」
路杳杳失笑,淺色的眸子應著夜色,倒映著連綿不絕的燭火,宛若兩顆帶火的明珠,她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笑說道:「確定不是有人找到這裡了。」
她的目光掃過身後密密麻麻的人,笑說著:「你全部的手下都在這裡了吧,被人趕出來了。」
春夜的風悠悠而來,略過樹林山間,帶來連綿不絕的沙沙聲,路杳杳被吹得臉色煞白,籠著袖子保暖。
白丈臉色一沉,舉起手中長劍,陰狠地瞪著她:「少廢話,不要拖延時間,不論如何,你今夜必須把命留在這裡。」
路杳杳點頭:「反正都是死,你先放我的人離開。」
「離開?」白丈猙獰大笑著,長劍架在她的脖頸下,冷冷說道,「怕是離不開了。」
路杳杳臉色微微變,不由朝他邁進一步,杏眼圓瞪,憤怒呵斥道:「不守信用。」
「誰和你……」白丈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眼珠子下垂,不屑嘲笑著看著面前虛張聲勢的人。
話還未說話,局勢眨眼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靠他極近的路杳杳突然發難,手中一把玄鐵薄刃自手心劃出,凌厲的刀光露出一點煞氣光芒。
那刀鋒速度極快,距離極短。
緊接著,只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帶血的匕首映出路杳杳一雙冷漠如雪的琥珀色雙眼,染紅了雙眼。
那把削鐵如泥的手掌長短的利刃直勾勾地劃破白丈的脖頸,深刻見骨,鮮血噴湧,直接淋濕了路杳杳的臉。
眾人大駭,看著那道幾乎要了他的命的傷口,好似脖子只有一半連著。
「別動。」
變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等眾人反應過來,路杳杳已經把人拉在自己面前,手中匕首穩穩地架在他的脖頸上。
那動作又快又恨,直接劃破了血管,瞬間染紅了路杳杳的手。
柳文宜帶人從石頭上跑下來站在她身後。
白丈自驚駭中回神,強忍著劇痛,怒極反笑,開口沙啞如石礫,尖銳而陰冷地說著:「娘娘第一次拿刀,那就拿穩了。」
路杳杳面不改色,只是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