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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以武犯禁,乃是屢見不鮮的事情,長安城乃是大昇中心,管束更嚴,便是之前聖人千秋湧進了大量的外國人和江湖人,也不見其犯事。
「怎麼都擠在一塊來了。」路杳杳心底莫名不安,喃喃自語。
就在三人散步的時候,平安在角落裡噠噠地跑過來,整個人又是水又是草,一副在外面玩瘋了的模樣,嘴裡還叼著一樣看不清模樣的東西,一見路杳杳就心虛想跑,尾巴一晃,往後退了幾步。
「過來。」路杳杳對著它招招手,和顏悅色說道。
平安撲閃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跑了過來,一開口就黏黏糊糊地蹭了蹭她的大腿,嬌嬌滴滴,喉嚨裡發出呼嚕聲。
「令牌。」路杳杳不為所動,冷漠地伸手拿過它嘴裡的東西,「這是什麼令牌,好奇怪。」
令牌是圓形的,金桐質地,拿在手上頗重,最上面雕刻著一條龍,兩側兩根長槍,正中一個碩大的令字。
衛風仔細看了一眼,猶豫說道:「這好像是虎符。」
路杳杳眼皮子一跳,立馬看向無辜的平安。
平安漆黑的大眼睛圓滾滾,一臉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模樣。
「你這又是從哪裡溜達回來。」她握緊手中的令牌,無奈說道,「渾身都是草屑子,十有偷溜出東宮了。」
平安只顧著舔她的手指,倒是可可愛愛,沒有壞心眼的樣子。
「等殿下回來看看。」
她轉身準備回寢殿的時候,見平安爪子往右一拐,竟又打算跑出去。
「把它給我關起來,整天不知道鑽哪裡去,哪天被人套了麻袋我都找不到。」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平安還在懵懂迷糊間,就被衛風直接領回太子妃的寢殿了。
路杳杳原本還打算等溫歸遠回來,卻不料太子殿下快到子時還未回來,不得不趴在羅漢床蜷縮著迷瞪了過去。
「怎麼還不睡?」帶著一聲暑氣回來的溫歸遠見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驚訝問道。
路杳杳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等你回來呢。」
溫歸遠換好寢衣,這才上前把人抱上床:「下次太晚了就不要等了,這幾日蒼雲逸回長安,還帶了一萬大軍,為了安置他們,政事堂吵得不可開交。」
路杳杳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突然下床,在羅漢床的枕頭底下摩挲了片刻,這才掏出一樣東西。
「你看看,這是虎符嗎?」她捂著嘴,小聲問道。
溫歸遠目光一掃過這些東西,不由愣在原處,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嚴肅問道:「哪來的?」
「我說是平安叼來的,你信嗎?」路杳杳把東西塞進他手中,嘟囔道,「好傢夥,闖禍的本事當真時候一等一。」
她交代乾淨諸事不利的心情,乖乖躺下,拉著杯子閉眼睡下。
「這是蒼雲逸麾下蒼海軍的虎符。」溫歸遠握緊手中冰冷質感的東西,低聲說道。
路杳杳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和上方的溫歸遠面面相覷。
她突然倒吸一口氣,不小心抽到了肚子,一時間又覺得頭疼,又覺得肚子疼。
原本安靜的迎鳳殿瞬間熱鬧起來。
「我不會明天一睜開眼就看不到平安了吧。」路杳杳蓋著被子,可憐兮兮地說著。
溫歸遠看著躲在門口縮頭縮腦的平安,也忍不住頭疼:「就是你太寵了,已經不止一次有人來告狀,它在別的宮殿亂竄了,連御膳房都剛去偷東西吃。」
「管不住啊。」路杳杳苦著臉,「三個小黃門不間斷的守著,扎個眼睛的時間它就跑了,根本看不住它啊,它大概所有腦子都長到闖禍上面去了。」
平安趴在屏風後面睡覺,燭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