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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道:“放心,我看過了,院子的圍牆並不高,要想不驚動人,帶你翻進去其實很容易。”
41 較量
那邊南康公主與吳王之間卻並非如此簡單。
南康剛發完火,就有兩名妙齡少女從驛站裡款款走出,恭敬的在南康面前伏下身子,異口同聲道:“我家王爺有請公主殿下入內一敘。”
南康見她倆容貌秀美,舉止文雅,衣飾華貴,一左一右,看起來一般無二,連聲音也像是一人口中說出。如此雙姝,放在宮中也是頂尖的,想來是吳王跟前得寵的婢妾。對方姿態放得這麼低,足見吳王誠意,她也不好當眾失態,只揚起頭冷冷哼了一聲道:“阿螭呆在西北那苦寒之地這麼多年,倒是挺懂得享福。”
阿螭是吳王的小字,在場眾人只有南康公主叫得,連桓蕸之都喊不出口。眾人只得裝作沒聽見,低頭斂目跟在南康身後。停滯許久的車隊終於浩浩蕩蕩進了驛站。
南康剛在正廳裡站定,卻聽一個聲音笑道:“阿姊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只見一名年約二十八九歲的俊秀青年從屏風後面慢慢走了出來。
那雙胞少女一見,眼中流露出歡快之色。她兩人雖得寵愛,此時也不敢隨意踏入正廳,只與其他僕役一道立在門外,齊齊朝他行了一禮,鶯聲喚道:“王爺。”
那人便是吳王司馬蔚。他頭上所戴之物並非時下流行的漆紗籠冠,僅僅用一根通體透亮的玉簪綰住,手裡搖了一把摺扇,身上寬衫廣袖垂裙附帶,足下著白襪踏木屐,肩上簡簡單單披了一件鶴氅,竟似絲毫不畏寒冷。
桓蕸之久聞吳王大名,未及弱冠之身便紮根西北苦寒之地,軍紀嚴明且治理有方,近十年來大晉與魏秦、梁周兩國一直相安無事,不得不說也有吳王一份功勞在其中,這也是皇帝不願動他的理由之一。桓蕸之畢竟年少,對吳王這等認為難免會存在憧憬。他原以為吳王必然身長八尺虎目劍眉,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派閒雲野鶴之風。這般品貌若是放在平時,桓蕸之見了必定擊節讚歎。只可惜對方剛剛折了母親的臉面,桓蕸之心中五味陳雜,臉上便有些尷尬。
南康可沒他想得那麼多,只冷笑道:“聽說你將本宮的人剝了衣裳吊在樹上?”
司馬蔚還未說話,那雙胞少女便嘰嘰喳喳開始告狀。
這個道:“公主有所不知,那人好生無禮,進來就踹王爺的門。”
那個道:“可不是?在王爺面前還自稱是爺爺,還滿口汙言穢語。”
這個又道:“聽說他之前就在院子裡嚷嚷著要讓大夥兒都滾出去給公主騰地方。”
另一個趕緊說:“這大冷天的,外面又這麼黑,公主心地善良,才不會讓他做出這種事,一定是刁奴仗勢欺人。”
這兩人聲音清脆,你一言我一語,將殷大說話的語氣都描述得惟妙惟肖。說罷,才彷彿驚覺自己無禮似的,齊齊伏下身子以額觸地道:“婢子無禮,請王爺恕罪。”竟然絲毫不把公主放在眼裡。
南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是桓蕸之立在背後冷聲道:“阿舅的人果然好禮數,我母親與您說話,她們居然敢插在中間長篇大論。”
吳王點頭道:“你說的很是,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就送給你了,要殺要刮隨你處置。”
那兩名少女立刻嚇得臉色發白,連連一頭觸地,磕著額頭都紅了,看起來就跟兩隻紅著眼圈的小兔子,在風中瑟瑟發抖,越發讓人看了不忍。就連南康自己的手下也覺得是殷大咎由自取,丟了公主的臉。
桓蕸之臉色一變,正要上前,又聽吳王意味深長道:“我忘記了,蘭卿也長大了。阿吳阿越皆是處子,憐香惜玉也是可以的。”
他一副長輩為你好的表情,只能讓桓蕸之怒目而視,原先那點仰慕之心早就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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