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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澤文說:“我消過毒了,這種小傷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看著吳澤文蒼白的臉色,劉川的心底突然泛起一絲心疼,他很想抱一抱吳澤文,可又強行忍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劉川只好把手裡的碘酒和紗布放在床頭櫃上,這才站了起來,說:“那……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那天晚上,劉川在隔壁臥室裡輾轉反側,直到凌晨三點才有了睡意。
夢裡反覆回放著樓下的那一幕,細雨紛紛的夜裡,暖黃色的路燈照在吳澤文蒼白的臉上,吳澤文抬頭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睛,似乎隱隱含著淚光……手腕上是鮮紅到刺眼的血跡,接觸到的面板冰涼得毫無溫度,轉身離開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清瘦和單薄,讓劉川突然有種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衝動。
然而,夢裡的劉川卻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吳澤文漸漸地走遠。
路燈將吳澤文的影子拉得很長,劉川拼命地伸手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心裡奇怪的空落感讓他的夢境也變得冰冷起來,冷風夾雜著細雨吹過,好像那些冰涼的雨水不是打在吳澤文的身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樣。
早晨醒來的時候,劉川皺著眉再次去洗手間用冷水洗臉,出來的時候徐策和江少頃已經起床了,而平日裡最早起床的吳澤文房門卻依舊緊閉著。
劉川敲了敲門,屋裡並沒有迴音,劉川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意外地發現吳澤文居然還在睡覺。
吳澤文的作息習慣極好,多年來形成的生物鐘讓他不論寒暑都會在早晨七點半之前準時起床,可今天都快八點了,他還沒有起來,這顯然有些不太正常。
劉川走到床邊,發現他的額頭出了一層汗水,裹著被子,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劉川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頓時嚇了一跳——這是發燒了吧?
劉川低聲道:“澤文,你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吳澤文睜開眼睛,目光的焦距漸漸落在劉川的臉上,這才掙扎著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說:“頭疼……”
劉川說:“我帶你去醫院吧?”
吳澤文說:“不用,只是感冒而已。”
就在這時,樓上的隊友們也下來了,聚在餐廳裡吃早飯,見吳澤文房門開著,李想走進來問:“怎麼回事啊澤文……你臉色這麼差,是病了嗎?”
吳澤文低聲說:“沒什麼大病,就是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沙啞,臉色也很難看。
劉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髮,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找點藥。”
李想忙說:“我那裡有藥箱,各種常用藥都有,我們上樓去拿吧。”
劉川點了點頭,跟李想一起上樓去拿藥,李想一邊翻藥箱一邊說:“上次秦夜大半夜上吐下瀉把我嚇壞了,我後來就去藥店買了很多常用的藥回來,治頭疼咳嗽、胃疼腹瀉的全都有。”
劉川說:“你要變成我們戰隊的隊醫了嗎?”
李想笑著撓了撓頭:“常用藥還是多買一些的好,以備不時之需嘛。”
李想翻出感冒藥來遞給劉川,好奇地道:“話說,澤文怎麼會淋雨的?我記得昨天很晚才開始下雨,他晚上出門了?”
劉川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是出門逛了逛,回來的時候淋了雨,還摔傷了。”
劉川帶著藥回到房間,倒了杯溫水喂吳澤文服下,順便解開紗布看了看他手腕的傷。
一看見傷口,劉川頓時一陣揪心,昨天只看見澤文的手腕流著血,沒看清楚傷口是什麼樣,此時一看才發現傷口居然這麼深,他大概是跌倒的時候正好擦到了尖銳的石子或者玻璃,整個手腕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