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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指併攏,指如刀鋒,朝著脖頸緩緩而下。這一擊落下必定身首異處。落在齊木眼中,簡直無法用驚悚來形容,臉色發白。
突然沒來由一股怒氣直衝腦門,齊木瞳孔微縮,猛地起身,一把勾住淵落的脖子,將至狠狠拉了過來,吻上他的唇角,扯開衣袍,光明正大地抱住腰身。淵落微微驚詫,來不及卸去之間真元,四指如刀偏過要害,竟是直直戳穿了齊木的肩胛骨,後者悶哼一聲,猛地甩開手,在他脖子處狠咬了下,趁著其人呆滯的功夫,翻身落地,就想往門外跑。
“站住。”
淵落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把人整個拽了過來。
掙脫不得,左肩鮮血直流,整條手臂失力般,手腕被扣住,若用力掙脫,手臂非齊肩扯斷不可。有些氣惱。這次真被自己玩脫了,事實證明和尊上說話萬分費腦,時時刻刻都是拿生命在開玩笑。
他受夠了!
齊木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得死,坐實了冒犯尊上的罪名再死也不算冤。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懂說什麼才好,惹怒了尊上算我活該。
若我死了,與其灰飛煙滅,還不如叫人把我骨頭也雕琢一番,給惦記我的人一人發一根,就當彌補臨死前沒見最後一面的遺憾。”
死寂。只有齊木略微加重的呼吸聲,在迴盪。
不知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淵落頓在王座上,定定地看著齊木,咋一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死的感覺很不好。齊木閉著眼,周身冰冷之氣如殺氣般無處不在,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心裡陡然咯噔了下,緊接著被人緊緊摟近懷裡。
淵落無聲無息地站在他面前,一手撫上後腦,把齊木的頭按進懷裡。輕笑。
“別亂動,你膽子真大,算準了今日本尊不會拿你怎麼樣麼。”
溫潤的白光從手心冒出,靠近洞穿的肩胛處,毫無半分徵兆,猙獰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癒合。沒多久,手臂恢復知覺,半點酸楚也無。
睜眼,一顫。入目便是光/裸的胸膛,衣袍敞開看不太真切,卻絲毫不減凜然姿態。
齊木恢復冷靜。推開淵落,揉了揉肩。有些彆扭,不想說話。
半晌,乾癟地應了句:“……剛才還想殺人。”
淵落道:“本尊若真動了殺心,還能容你到現在。”
齊木深呼吸,偏過頭,嗓音乾澀:“難為尊上了,務必堅持到最後……”但見前者抬起手,就要撫上他的頭,頓時一驚而起,後跳一步。
“尊上,您就不能先穿好衣袍麼?”
淵落愕然,就算穿衣這點小事,堂堂魔尊哪有聽別人的道理。當下毫不客氣,攬過齊木的腰,抱了起來。
“不能。”
冰涼的面板接觸得徹底,丹田裂縫空洞被禁錮,渾身真元肆意翻騰,如靈泉般滋潤全身經脈,暢通無阻,渾身舒暢。但看尊上毫不介意,被抱著的人不敢動,依舊彆扭。
齊木苦惱道:“尊上,您這樣……讓我很為難。”
“好好說話,別說謊。”
“哦,”齊木應了一聲,於是萬分苦惱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抬手伸進敞開的衣袍中,摟住淵落的腰,手搭在後背。
把人扔到榻上,淵落壓了上去。摟在懷裡。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又是這噩夢般的地方,齊木猛地回過神,心如擂鼓。
兩年來第一次在寢宮安睡,齊木原以為自己會徹夜無眠,誰知因為真元充沛氣血平穩,就算貼著塊冰,也溫暖舒適。
淵落很是大方,沒把齊木的爪子從身上扯開。觸碰著尊上,真元流經丹田通入經脈,無盡靈氣湧進體內迅速煉化,迴圈往復經久不息,比之整天整夜打坐吐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