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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齊木陣陣心寒。
如此輕而易舉,這日對齊木而言過得何等漫長。刻意偽裝著,每一言每一語,一次次忍耐,簡直度日如年。
然,全部辛勞在這一刻全數付諸東流。
突然間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該用怎樣的語氣說話才合適,只是覺得可笑,半點也不想照顧尊上的感受了。
齊木眸光一凜,猛地甩開尊上的手臂,轉身面對著他,真正地面無表情,似冷笑。
淵落眸光幽暗,嗓音冰寒刺骨:“魔族膽大包天,違抗天命有辱神威,罪孽滔天,死有餘辜,昊天殿主並非善類,本尊好心勸你離他遠些,非但不聽,竟連此物也敢收,莫非不知魔血即是汙穢,近之則傷,染之則斃。如若出現在本尊眼前,便是今日這般下場。”
換做以往,齊木必然不會多想,順著他的話說,義憤填膺幾句,然後大誇特誇尊上英明。
此刻,他只是靜站在那兒,突然覺得自己先前並未理解錯,只是低估了尊上對魔族的厭惡程度。
以至那日對著宮漠,從來波瀾不驚的尊上罕見地露出譏誚之色,嘴裡蹦出倆個字,而今還記憶猶新。
——聒噪。
當真是嫌惡到骨子裡,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屑施捨。
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六道已死,一番謀劃被毀了個徹底,而今說什麼都晚了。
只是齊木完全沒有想到,尊上毫不留情地殺了坐騎,還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說自己一番好心,沒有理由,甚至根本不曾想過要為此解釋。
齊木道:“所以殺了六道,因為它是魔物,汙了玄天殿上空,礙了尊上的眼。”
淵落皺眉,道:“你可有不滿?”
“不敢。”
“如此甚好,本尊提醒你,以後不準和魔族有任何來往,若敢違抗,自行了斷。”
齊木雙手握拳,隱於袖中,骨節分明氣得發抖。
半晌沒有回答。
正待周身之氣愈加冰冷,滿是肅殺之時。
他猛地抬起頭,嗓音氣急難平:“淵落,當年你說過螻蟻沒資格入你的眼,這話說得半點不假,螻蟻死得輕易,可而今連和人來往,也礙了您的眼了麼!”
初入禁地得見仙塵後出來,九死一生,被尊上訓得幾乎無地自容,當日那番話卻怎麼也忘不了。
“您所謂的不會殺我,便是讓我自行了斷麼,真算長見識了,您怎麼說都有理,但見誰不見誰是我的自由,和您無關。”
齊木神色晦暗不清,他看似逆來順受,實則骨子裡固執得可怕,旁人越是逼迫他向前,他越是會往反方向跑。
淵落渾身氣勢一凜,明顯對齊木這些話是他始料未及的。雖未發怒卻已經隱隱有爆發的趨勢。他抬手掐住齊木的下巴,逼著他正臉看著自己。
“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
齊木呼吸不穩,揚著頭,極為倔強。沒有吱聲。
“你說的對,的確很礙眼。本尊曾一度恨不得滅殺所有魔族,若是有朝一日你和魔族糾纏不休,可知會有什麼後果?齊木,你若真有分寸,便得時刻銘記,切莫和魔族扯上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不然殺無赦。”
以齊木的實力,還不足以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動盪中,安然倖存。許多事,還是不知曉得好。
這些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齊木自認為這些和他毫無關係,但他並非沒有主見,很多事心裡比誰都清楚,不說不代表他不明白。
他不懂淵落在想些什麼,但最基本的道理卻還是懂的。
終是說了句公道話:“若是一個人類觸怒上蒼犯了罪孽,那麼所有人族都有罪麼?尊上,並非所有魔族都是如此,怎能一概而論。”
宮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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