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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心道:原來你也是徐長老和單正邀來的!不過,素聞智光大師德高望重,想來應不會參與陷害我的陰謀,有他老人家到來,實是好事!
這時,只聽趙錢孫忽道:“雁門關外亂石谷前的大戰,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來說吧!”說完,便在一邊挖起坑來,嘴裡面喃喃道:“小娟,師哥雖不能生與你同床,但死後卻能與你同穴!”原來趙錢孫已是心存了死念。
智光向趙錢孫瞧了一眼,說道:“好,老衲從前做錯了的事,也不必隱瞞,照實說來便是!”
趙錢孫一邊挖坑,一邊說道:“咱們是為國為民,不能說是做錯了事!”
智光搖頭道:“錯便錯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轉身向著眾人,說道:“三十年前,中原豪傑接到訊息,說契丹國有大批武士要來偷襲少林寺,想將寺中秘藏數百年的武功圖譜,一舉奪去……”接著智光便向原著中那樣,將三十年前所發生的前塵往事講述出來。
聽完智光的講述,狂戰和銀川公主同時瞪大雙眼看著蕭峻,因為他們倆都想到了,蕭峻在與狂戰結拜時所說的那一番話,但看到蕭峻此時面沉如水,他們也不好開口細問。
喬峰從智光之前所說的那一番話中,也猜到了八九分,顫聲問道:“智光大師,那……那少室山下的農人,他…他…他姓什麼?”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隱瞞。那農人姓喬,名字叫作三槐!”
喬峰大聲叫道:“不,不!你胡說八道,捏造這麼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胡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徐長老見狀大驚,忙道:“喬幫主,智光大師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傷害他性命!”
喬峰熱血上湧,大聲道:“不錯,智光大師的為人,我也素所敬仰!但你們……你們……要除去我幫主之位,那也罷了,我拱手讓人便是,何以編造了這番言語出來,誣衊於我兄弟二人?我……我喬某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你們如此苦苦逼我?”他最後這幾句聲音也嘶啞了,眾人聽著,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這時只聽趙錢孫突然嘿嘿冷笑,說道:“可笑啊可笑!漢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麼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喬峰睜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視著他,問道:“你也說我是契丹人麼?”
趙錢孫道:“我不知道!只不過那日雁門關外一戰,那個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卻跟你們兄弟倆一模一樣!那一架打將下來,只嚇得我趙錢孫魂飛魄散,心膽俱裂,那對頭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會忘記。而智光大師抱著那兩個契丹嬰兒,也是我親眼聽見!”
看見喬峰將智光大師緩緩放下,徐長老適時的說道:“多謝智光大師回述舊事,使大夥有如身歷其境。這一封書信……”他揚了揚手中那信,續道:“是那位帶頭大俠寫給汪幫主的,書中極力勸阻汪幫主,不可將幫主大位傳於喬幫主!喬幫主,你不妨自己過一過目。”說著便將書信遞將過去。
被喬峰放下的智光道:“先讓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說著走上前去將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說道:“不錯,果然是帶頭大哥的手跡。”說著左手手指微一用勁,將信尾名撕了下來,放入口中舌頭一卷,已吞入肚中。
智光撕信之時,先向火堆走了幾步,與喬峰離遠了些,再將信箋湊到眼邊,似因光亮不足,瞧不清楚,再這麼撕信入口,信箋和嘴唇之間相距不過寸許,喬峰萬萬料不到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竟會使這狡獪伎倆,一聲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時將信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