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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檀都懶得理她：&ldo;師兄。&rdo;

&ldo;裝什麼啊，人家分明對你有意思。&rdo;

&ldo;你看個男明星海報都覺得人家在跟你放電呢。&rdo;

&ldo;怎麼說話呢你?兩年沒見，越發囂張了。&rdo;

張小檀雙手合十，伏低做小：&ldo;我不對我不對，您老消消氣，消消氣。&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

&ldo;這趟回來打算常住嗎?&rdo;張小檀換了個話題。

兩年前，那人走了沒多久，夏秋白就動身去了國外，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絡，聽說她在那邊跟了個慧眼如炬的大鱷，在紐約搞投行，做得非常不錯。

剛走那會兒，她穿的是地攤上一兩百淘來的貨，扎著個馬尾，蓋著厚厚的劉海，土的掉渣，現在哪，把愛馬仕香奈兒當季的爆款收集一遍都不是問題，手包一天換三個。

夏秋白吐吐舌頭：&ldo;陪boss大人回來探親。

張小檀：&ldo;馬上就走?&rdo;

夏秋白搖搖頭：&ldo;sys要在這兒駐紮，早上剛陪時先生去看地皮。&rdo;

&ldo;cbd那兒不是有棟現成的，趕緊給盤下來啊。反正你老闆有的是錢，鈔票當衛生紙都沒問題。&rdo;

&ldo;哎，別這麼俗。&rdo;

&ldo;話糙理不糙。&rdo;

聊著聊著，兩人就決定一塊兒去逛街。

到了校門口，夏秋白正要掏鑰匙，馬路對面橫過來一輛銀色的賓利慕尚，彎道拐那麼大，底盤還穩穩噹噹的。

車窗降下來，夏秋白就看到了時鬱之轉過來的面孔，目光很冷淡，話也很簡單。

&ldo;上來。&rdo;

夏秋白掙扎：&ldo;我要跟朋友去逛街呢，兩年多沒見了，這好不容易見一面的……&rdo;

時鬱之就那麼看著她，不應答，不辯駁，涼淡的目光卻看得她心裡頭拔涼拔涼的。夏秋白的話越說越小，沒一會兒就繳械投降了。

她回頭跟張小檀告了罪，開啟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張小檀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心裡多少有點鬱悶。

這時她也接到了老師廖青的電話。

&ldo;……是的，就是那個紙袋……小檀，麻煩你幫我拿過來一下。&rdo;

&ldo;嗯……我現在在海淀那邊。&rdo;

&ldo;你乘車到萬壽路吧，到了我再給你電話。&rdo;

……

張小檀的駕照還沒考出，每次只能打車出門。到了萬壽路，她又給廖青打了個電話說：&ldo;老師，我到了。&rdo;

廖青在那邊指揮她：&ldo;看到車站了嗎?就那個方向，往南走……&rdo;

張小檀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也不掙紮了，路上問了兩個人，終於到了通訊兵大院。

曹佳瑩早在門口等她了：&ldo;怎麼墨跡那麼久?&rdo;

張小檀說&ldo;抱歉&rdo;，跟她一前一後過了崗亭。

曹佳瑩是早她一屆的學姐，家學淵源，父親是深圳大學的資深教授，母親則在空一所做研究，是個少將。

所里人都知道，她喜歡他們中心實驗室的大師兄李成樞。不過，李成樞平日雖對她客氣，卻跟張小檀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