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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多了。你不能這麼晚出門。”
“可是媽媽……”
“我們以前講好了的。不許開車兜風。不許深夜出去玩。不管怎麼說,你還有‘科學俱樂部’的功課要完成呢。”
幾周前,關於她參加哪個興趣班的問題,我倆曾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我當時嚴厲指出這不是“去”或“不去”的問題。最後她覺得,當個技術極客可能比懂點兒拉丁語少丟些臉。
“可現在是週末。”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恨恨地瞥了我一眼。“爸爸覺得你是神經病,你知道吧。”
“那是因為你不跟他住一起。”
“或許我就應該。”
“鑑於你目前的表現,我看該好好和你談談。”我朝車子望去。前排座裡坐著兩個人,他們的頭貼在一起。“你就給他們說,你今晚沒時間。”
蕾切爾沒有動。
“你不去說,我去!”
她撇起下嘴唇;每當她要尖叫、哭泣或是喊叫的時候都這樣。“你不想讓我交到朋友。”
“蕾切爾……”
“你不想讓別人喜歡我。你想讓我變成你那樣的怪人。”
我指著車。“快去!”
她艱難地走向車子,將頭探進窗內。片刻之後,SUV從車道退了出去。目送著該車轉過路彎疾馳而去,蕾切爾轉身跑過,眼淚順臉而流,一路跑上樓梯,“砰”的一聲把門摔上!關門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 * *
1 即客廳,電視機、錄影機等置於此房間。
第20章
週一,我接到五大湖石油公司的電話。與英國的一家跨國公司合併之前,這家公司是美國最大的石油公司之一。助理副總裁戴爾·裡迪的一個助手告訴我,公司要拍一個培訓影片,介紹頁岩油提取工藝流程,問我是否有興趣參與競標。裡迪要出差一兩週時間,但回來後會儘快和我會面。
我表示接受,但盡力不顯得過分熱心。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五大湖的業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孩提時代,它就是我們的加油站;母親那時常常收集的玻璃杯,就是他們發放的贈品;還記得,曾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騎腳踏車到街角去給輪胎打氣。我給經理說,我們只差一隻杯子就能湊成八隻一套了,於是他悄悄塞給我一隻;我到家時炫耀地將它交給了媽媽。
公司的藍白雙色標誌曾經遍佈全國,可現在已經不大見得到了,而它的摩天大樓依然高高聳立於芝加哥最繁華的區域;每次經過那裡,我都會想起那些杯子。確實,如果說有一家公司讓我有一種暖融融的感覺,那很可能就是五大湖了。
我說很樂意和戴爾·裡迪會面,於是就約定了一個日期。結束通話電話,我不禁哼起了歌兒。至少有一家公司願意和我打交道了。何況五大湖是一流的大公司。這或許意味著我能掙不少錢呢。形勢已經開始好轉。
週五晚上,大衛驅車載著我去市中心。
“這是要去哪裡啊?”
“保密。”他開進左車道,在車流中間穿插著。
“你倒是挺自信的,半年前你連湖在哪兒都找不到呢。”
“有個好老師嘛。再說了……”他邊說邊加速,“這又不是我的車。”
我係好安全帶——其實不必。芝加哥的習俗時尚是跟著西海岸走的;而且,雖說早過了高峰時段,路上依然一團糟,我們顯然也忍受了這兒最糟糕的夢魘。並沒有合理原因來解釋此刻的堵塞:沒有“小熊隊”的比賽,沒有交通事故,也沒有道路施工。然而,我們還是花了大半個鐘頭才爬完了那段公路。到了四季酒店停車場,我簡直就成了放到第二天的色拉——一副蔫頭耷腦的囧樣。
門衛制服上的綬帶和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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