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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難,連斬百人,戰後立即銷聲匿跡,這是為何?
這秦國之內,除了當今君主昭襄王,無人知道範雎還有另一個身份。
有著這種身份,范雎固然很少因為什麼而困惑。
可現在就有一件。
於是范雎來到了這裡,這個小城。
夜裡密審了城守以後,范雎知道了一些事情。
范雎把玩著從城守的腦中摳出的記憶,認識了一個人。
公孫起。
在這個無能城守乏味如水的往事中,只有一個亮點,就是公孫起。
這個擁有強大武力的人,喬裝成魯莽的劍客,成為城守的門客。
然後做了粗人決計無法做到的事:
和城守一對一長談了兩天。
句句都是誆騙。
用一句甚於一句的歹毒,瓦解掉城守的思考能力,而後轟擊一樣重申自己所謂的“策略”,讓城守不顧秦國的嚴法,出兵攻打韓城。
范雎還想再知道得更深,但就算是自己,在完全不用術的前提下,窺視人心,也只能至此吧。
在出兵之前,公孫起又恢復了莽夫的架勢。
沒有人知道他和城守交談時的面目。
也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面目。
然後,這樣一個公孫起,戰死在疆場。
范雎笑了。
是“戰死”在疆場。
他布這樣一個局,才不是為了死在戰場上。
那個怒斬百人力挽狂瀾的秦兵就是公孫起。
范雎突然很感興趣,本不應再有感情的心境竟然高興起來。
公孫起,公孫起。
你想要做什麼呢?
范雎突然驚訝一下。
公孫起,正想著你的驚喜,驚喜就到。
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范雎微笑抬頭。
范雎的侍衛一直潛伏在房上,那是三個世間難尋的武士;他們同一時間斷絕了所有氣息。
像從沒存在過的那種消失。
范雎向上看,視線輕而易舉透過了屋頂,看到一個人形的物體。
沒有任何生機。
那是封絕全部痕跡的公孫起。
你有這個能耐,為何不去刺殺秦王,而來殺我?范雎想。
他第一個念頭把公孫起當成了刺客。
然後公孫起就出現在他面前。
范雎獵奇心起。
從房頂到房中,距離雖然不遠,但是公孫起幾乎是瞬移進來的。
不是術,沒有任何術的波動。
他不會看錯。
這天下也沒有幾個他沒有見過的術,術的波痕逃不出他的感知。
那這公孫起,就是靠體能跑到他的面前。
公孫起提著劍站在范雎面前。劍上全是范雎侍衛的血。
范雎卻還是坐著。
面無表情地看著公孫起,沒有半點懼意,只有威壓。
公孫起收起劍,從旁邊搬來一個椅子,放到范雎面前。
面對面坐下。
面無表情,說一句話:
“我能讓秦國亡天下,秦王王天下。”
范雎端詳公孫起半晌,乾笑出聲:“哈。哈。哈。哈。”
公孫起也不生氣,等他笑完。
“你是為了這個見我?”范雎問。
“我是為了這個要你見我。”公孫起。
“就因為我是相國?”范雎。
公孫起嚴肅看著范雎:
“我見你,是因為你來見我。”
范雎明白了。
憑公孫起的本事,想要面見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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