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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然後自己卻不知怎的潸然淚下,我不知道是為什麼,直到那日你與我說出了緣由,我才知道,原來大伯對自己和我未來的命運都已經心知肚明,卻根本無力制止,他只希望我的童年過得快樂些,再快樂些而已。”李承乾自嘲的笑笑。
“你早就有察覺?”藺如初沒有繼續詢問。卻隱隱知道了真相。
“大伯是被父皇射殺的,開始我對父皇的行為極端不恥,故而不肯理他,甚至公然挑釁他的權威。父皇卻沒有跟我計較過,他的無言以對更坐實了我認為他心中有鬼的推論,直到有一日我漏夜去母后宮中尋找皇祖父下賜的一個香囊,路過寢宮的時候才發現,父皇正抱著大伯的靈位失聲痛哭。那哭聲,我至今都難以忘懷。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悲涼無助,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是那位人人敬仰,讓萬邦來朝,四海敬服的天可汗!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對大伯的死產生了懷疑。後來我去南山狩獵回來後感染風寒大病一場,昏昏沉沉間,似乎覺得魂魄離開了身體一般。”李承乾輕輕握住藺如初的手,將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前。“我看到,父皇滿面哀傷的看著我,親手為我熱敷,給我喂藥。將我擁在懷中默默垂淚。在半夢半醒間,我聽到了父皇向我說出了實情,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李氏一族的詛咒。當年,大伯就是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繼承大統方才故意做出對父皇的敵視之意,他構陷名將,殘害忠良不過是做樣子為父皇將來的取而代之鋪平道路罷了。而四叔與父皇交惡是因為他太痛恨命運對大伯的不公和對父皇的垂青而已。”
“那你為何要強裝懵懂不知?”藺如初問。
“我想在臨死前知道哪個弟弟才是合適的接班人。”李承乾笑笑,“青雀他太重情義,難當大任,而四弟他的血統註定了他根本無法繼承大唐帝統,唯有雉奴,能堪大用!”
“為何?”對於李治,藺如初實在沒有太多的感覺,由於武則天和唐玄宗的前後夾擊,這位皇帝在歷史中的存在感實在低得可怕!
“他雖然整天一副呆傻懵懂的姿態,可心機卻絕對深沉,手段也夠狠辣,現在大唐雖然安穩,但父皇百年之後若還想保持統一穩定,就一定要選出一位寬嚴並濟,恩威同施的守成之主,他,太合適了!”李承乾道。
“難道說?”藺如初猛地坐了起來看著李承乾。
“不錯,提議用魘術來換取割地聖旨這一招並非江湛通所授,而是雉奴的主意!”李承乾道。
不知何時,太子寢殿的門再一次被開啟了,李世民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男童的手走了進來。男童見得半臥在床頭的李承乾,跪了下去。“雉奴特來恭送太子哥哥。”他的聲音很平,看不出一絲感**彩,唯有藺如初,能在他低垂的頭上看到一股極大的悲哀感,這孩子能將悲哀感壓抑得如此之好,真的是極為罕見。
李承乾掙扎著站起身來,抽出床頭寶劍,抵住男童的背道“善待天下百姓,能否?”
“從命!”男孩語氣堅定的道。
“威懾四鄰,護我國土,能否?”
“從命!”
“文武並重,舉賢任能,固我李唐百世之基,能否?”
“定當從命!”
聽得此言,李承乾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的長劍扔到地上,轉身對藺如初道“道長,能再給我唱一次那首歌嗎?就是我們一起在東湖遊湖的時候你唱給我聽的那首。”他淒涼的笑笑,重新躺到榻上道“我希望在你的歌聲中睡去……”
藺如初坐到太子床前,看著這個清瘦的少年,緊握著他的雙手,顫抖的聲音唱道“聚散匆匆非偶然,兩年曆盡楚山川。但將痛飲酬風月,莫放離歌入管絃。縈綠帶,點青錢,東湖春水碧連天。明朝放我東歸去,後夜相思月滿船……”
“道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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