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5 頁)
�“是,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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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偶爾能夠聽到幾聲蟲鳴。偶爾會有幾聲犬吠。
�花閒和顔子君的房間依舊亮著燈。似乎是燃的久了,火苗撲騰著,閃個不停,晃了花閒的眼睛。她抬起低垂的頭,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小脖子。
�顔子君鋪好了床鋪,拿了剪刀將燈芯剪了剪,火苗安靜的匍匐下來,恢復了淡黃的柔和光暈。
�“累了吧?妮子,今日就歇了吧,明日再做。”顔子君將花閒手中的針線奪過來放在桌上的針線包中,伸手攬了花閒坐在他的腿上。花閒伸了個懶腰,伸手便掛在了顔子君的脖子上。
�“九哥,閒兒脖子好酸。”
�“九哥給你揉揉。”顔子君將花閒的小身子調轉過去,拿手輕輕揉捏著花閒脖頸上的穴位。
�“哎,真舒服。”花閒滿足的一聲輕嘆,“九哥,你說還是娘子我有先見之明吧?兩歲的時候就決定了,相公您應該學醫。現如今,我近水樓臺先得月,幸福無比的說。”
�“是是是,就你鬼。”
�“可是,九哥,你自己不也學的不亦樂乎嗎?當時你本就沒有反對,只是也沒有多麼積極。後來,娘子我又沒有逼你,你就開始成天價抱著醫術、藥草不撒手了。”
�“哈哈,你還越說越有理了。”
�“嘻嘻,閒兒知道,九哥最疼我啦!都是為了閒兒。”嗯,吧唧,好大一個響吻,綻放在顔子君的右臉蛋上。
�顔子君嘴角一撇,指了指自己的唇,望向花閒的一雙烏黑大眼,笑眼彎彎。
�“哎呀,九哥,你都成年了,還欺負人家一個小娃子。”
�“哈哈,閒兒,竟然有人敢欺負你?”
�“別人自然不敢,除了九哥。”
�“天理何在?是誰還沒出生就開始欺負九哥我的。”
�顔子君佯作惱怒,再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九哥,人家要把初吻留給相公,等閒兒長大了,再和相公一起分享才最有味嘛!”
�“閒兒,你還有初吻哇?據你說,九哥在你幾個月時就把你的初吻給咬沒了不是嗎?”
�“嘿嘿,那不算,那個不算。”
�“嘿嘿,妮子,這不算,這個也不算。”顔子君不予理會,還是指著自己的唇。
�“好吧,就一下。”
�花閒小嘴一張,噌了噌,就把嘴巴貼在了顔子君的唇上。
�花閒張嘴剛欲咬下,顔子君放開花閒,捧腹大笑。
�“閒兒,你又想故技重施?相公可以申請娘子你換一招別的嗎?”
�“哼!掃興,每次都這樣。”
�花閒不滿的從顔子君身上爬下來,再次坐到凳子上,挑了挑燈芯,看向桌上的水墨畫。
�雲霧繚繞裡,峰巒疊翠,大氣磅礴。一輪紅日隱藏在雲霧中,染紅了一片天際。
�此水墨正是三年前花閒自作的那幅九峰齊鳴。只是這幅與當年的相比,做了一些改動。著色用筆更加流暢自然,顯然成熟了許多。
�“九哥,你說五哥和六哥會不會又長高了些呢?”
�“娘子,五哥和六哥早已經長足了個子,怎會再長?”
�“他們離家時也才十六七歲,如今肯定是更加高大。”
�“你不是已經跟娘娘們討要了尺寸了,怎的還拿不準?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哎呀,五哥都成親好幾年了,六哥拖了這幾年,娶個嫂嫂回來,也就是眼下的事。以後,五哥和六哥都有嫂嫂伺候著,哪還會稀罕我這個妹妹的粗糙手藝,自然要用心一些,這樣子哥哥們才能多穿幾次不是?不然,閒兒可要傷心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