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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憑爺吩咐。”
趙翰青沉吟了一下道:“那就走水路吧。”走水路雖然是慢些,但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餐風飲露日夜兼程可真是累壞了,即便是他功力不弱連日休息不好也有些受不了。
“趙爺。你看咱們是現在就出發還是找一個酒樓吃喝一頓再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出發?”
趙翰青倒是想立刻出發,但是聽到有人吞口水的聲音又改變了主意:“那就先吃了飯再說。”這一路上為了趕路也為了不惹麻煩吃的基本上都是大餅、饅頭,渴了就喝涼水,他自己也覺得嘴裡快要淡出鳥了。
陳四喜警惕性頗高,又問了一句:“這鎮上有沒有鬼子?安不安全?”冒然入鎮如果遇到鬼子一行人再厲害只怕不容易脫身。
“放心,這小鎮上只有一些漢奸狗腿子。他們也都老實得很,至於那酒樓雖然不是咱們開的,但是跟自家一樣。”然後,他不等趙翰青詢問就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原來小鎮上的這酒酒樓是南京漕幫的一位小頭目開的。漕幫曾經是清朝的第一大幫,主管漕運雄霸江南數百年不衰。清朝滅亡之後就演變成了青幫,不過那些水上討生活的窮漢子們還自稱是漕幫。隨著南京和上海之間輪船通航,漕幫更加沒落了。那位漕幫頭目就賣了船在這小鎮上開了家酒樓。不過,這家酒樓如今卻是控制在聶小手的手裡。
這事說起來話長,吳二貴卻不敢囉嗦,簡短潔來就交代清楚了:那天小鎮上的一個漢奸頭子在這裡吃了霸王餐又砸了酒樓,因為他看上了這家酒樓,他是小鎮維持會長的親信。一個過氣的漕幫二當家的還不被他看在眼裡。當時,聶小手帶著幾名弟兄也在酒樓裡吃飯,正為如何在這裡發展勢力發愁呢一看就覺得機會來了。於是,那名吃霸王餐的漢奸出了酒樓門沒走多遠就被一槍爆頭死在大街上。維持會長立刻派人封了酒樓並且把漕幫的小頭目抓了起來,可是當天晚上維持會長的床頭上就發現了一把飛刀,雖然是隔著窗子射上去的,卻也把他嚇壞了,他自然想到這時跟酒樓有關。於是發狠地想要從漕幫小頭目的嘴裡找出同夥,但是。無論他怎麼刑訊逼供也沒有用,漕幫小頭目從頭到尾都是說自己不知道。其實維持會長還真是冤枉他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在幫自己。
當天夜裡,維持會長的幾名親信也被人幹掉了了,就連他嫁到上海的閨女也被綁架了,他這才知道這家酒樓不是自己能惹的,防一天防一個月總不能提心吊膽防一輩子吧,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慘死在街頭了,於是,維持會長只好把漕幫小頭目放了,又賠了一筆不菲的藥費巴結了漕幫小頭目一番才算完事,這就叫惡人自需惡人磨。
從此,鎮上那些漢奸們也都知道這家酒樓不好惹,這酒樓老闆就成了小鎮沒人敢惹的一號人物。那位漕幫小頭目倒也識趣,等到聶小手派人找上他時他立刻想清楚了,這樣的勢力維持會長得罪不起,他自己更得罪不起,於是立刻心悅誠服地臣服了,從此,這家酒樓就成了情報組織的外圍勢力,聶小手的人自然可以在這裡來去自如。
眾人在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趙翰青想著還是儘快趕到上海,早一刻總比晚一刻好,最後立刻決定啟程,反正到了船上也可以休息。
距離小鎮不遠的江邊碼頭泊著一條貨船,這種貨船經常來往於上海和南京之間,船老大和幾名水手是漕幫的人,不過卻早已經被聶小手發展成了自己人。趙翰青等人就扮作水手登上了這條船。
大木船揚帆順水而下,船速雖然不是一日千里,但是順流而下也遠比步行快得多,再加上輪流駕船晝夜不停,第二天瑰麗的朝霞染紅江面的時候已經過了江陰,在一個小碼頭上泊下船,因為要往船上裝米糧,所以吳二貴帶著大家上岸找了一家飯館子去吃早點。日軍佔領上海緊接著整個江南滿淪陷,上海的糧食供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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