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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步,四百步,三百五十步,金軍前部已經進入了神臂弓的射程範圍之內!關上的弓弩手各自尋著自己的目標,又將弓弦拉得緊了一些。
三百步!越來越近了,負責指揮守城的將軍緊緊握著佩刀,在心裡暗暗數著,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當城上的守軍已經可以清楚感覺到敵地腳步時,守城將領大聲吼道:“放箭!”接連而來的軍令,在關上此起彼伏。
一片弦響!數不清地利箭,帶著破空之聲,射向了敵人。金軍攻城部隊的銳氣,立時受挫,一排排士兵撲倒在地。隨後趕來的,架起雲梯,繼續前進。與此同時,金軍的箭陣也開始向關上的守軍發難。
奪奪之聲不絕於耳,鋒利的箭頭射在堅硬的城牆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一名又一名中箭計程車兵倒了下去,但馬上就會有人補上他地空缺,生命在戰場上,是如此的廉價。
“開炮!”等候多時的軍令終於下來,早就按奈不住的操炮手點燃了引線。震天的轟鳴聲,響徹居庸關,這巨大的聲響,使得金軍的戰馬不住的嘶鳴,四蹄亂顫。
一架帶有鐵鉤雲梯牢牢的固定在了城牆之上,黑壓壓一片金後輕車熟路的爬了上來。第一個躍上城頭地金兵,還沒有來得及揮出一刀,就已經被一槍捅了一個透心涼。
“都監大人!”有士氣大聲叫道,守城將軍尋聲望去,離自己五十步遠的地方,有金兵攻上了城頭。反手抓住身後地戰袍,用力一扯,扔在地上,這名將軍揮舞著長刀殺奔過去,身先士卒,從來都是漢人將領的傳統。
“殺!”都監衝,砍翻了一名金兵,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更多的敵人湧上城頭,有士兵想奮力的砍倒雲梯,沒來及成功,就已經殉國。一聲悶哼,都監被一支流矢射中,正插在左胸口。
恰巧在此時,兩名金兵衝到他的面前,高高掄起了砍刀,都監負痛一刀紮在敵人腳背上,順勢往後一滾,強撐著想站起來。陡然驚覺背後響起風聲,可為時已晚,他撞撞跌跌的往前奔出幾步,以刀拄地,還想起身,可接二連三的襲擊,分毫不差的砍在他的身上。
“殺敵報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這名將領倒地身亡。
“現在聽我指揮!”都監陣亡,第一梯隊的管營大人衝上前來,擔負起了指揮地責任,砍倒兩名殺死都監的金兵,這名管營大人臉上沒有絲毫悲傷,繼續拼殺。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居庸關上,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這兩個詞。不再是誇張,而是寫照。喊殺聲,悲呼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這秦時修築,用以抵禦北方夷族的長城,在此時看來。是如此的威武悲壯。
帥府蕭充高坐於白虎堂上,聚精會神的盯著地圖,接連奔入白虎堂的軍官向他報告著關上的戰事,他並不答話,最多點一點頭,說一聲知道了。
戰事很慘烈。部隊的傷亡很大,這次女真人是鐵了心要還以顏色。集結了二十萬大軍。這是金國舉國兵力的三分之一還多,他們甚至擺出了決死的姿態,不成功便成仁。完顏宗翰不足懼,可怕是兀朮,他是金國名將,身經百戰,經驗之豐富不是完顏宗翰這個金國宗室所以比擬地。
照情報看來,金兵似乎並沒有分路進攻,而是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居庸關來。可不是聽說他們有八千的蒙古騎兵麼?為什麼前線回報。並沒有發現蒙古人的身影?這八千人,難道飛上天了?
“範將軍!”背後響起一聲驚呼,蕭充回頭一看,一名將軍全身鎧甲殘破,臉上染滿了鮮血,踉踉蹌蹌奔入白虎堂,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已經半跪在地上。
“大人,金兵攻勢太猛,弟兄們快守不住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久經沙場的將軍也為之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