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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王鈺緩緩將刀舉過頭頂,李吉雙手擋過頭頂,痛哭流涕的叫道:“王爺,老奴真有還有話說,是關於您……”
手起刀落,李吉的半個腦袋,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陣,一直滾到牆邊。另半個腦袋裡面,白的,紅的,腦漿流了一地。
“到陰間跟閻王說去。”王鈺冷哼一聲,將寶刀往旁邊一扔,徐寧一把接住。
“但凡參與此次事變的廣毅軍將領,無須審問,就地格殺。士兵免罪,全數遣散,撤消廣毅軍建制,另行安排。”王鈺說完話,徑直跨上一匹戰馬,揚鞭而去。背後,響起一片震天哀號聲……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了延安府衙,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這一夜,多少冤魂屈死他鄉,血流成河。
府衙後堂,王鈺赤裸著上身。露出壯碩的胸膛。渾身上下,累累傷痕,觸目驚心。這些傷痕,有為國征戰留下來的,也有為了爭權奪利而留下的,人非聖賢,那種道德君子,完璧無暇地人,只存在於理想之中。
一個丫頭,正小心翼翼的替王鈺處理著傷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這位大權在握地郡王,若來殺身之禍。
“嘶”,王鈺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丫頭弄痛了他地傷口。
“王爺饒命!”丫頭驚恐萬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鈺倒是有些意外了,展顏一笑:“這是怎麼話說的?本王也沒說要把你怎麼樣吧?”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丫頭似乎聽不進去他的話,只顧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苦笑一聲。取過衣衫披上,輕聲說道:“去吧,沒你的事了。”
這屋子陳設很簡單,一桌數椅,僅此而已。西北邊陲,比不得內地的繁華。在這裡戍邊,終日面對狂風黃沙。沒有花花世界,沒有酒池肉林,也真夠難為西北軍的。种師道年紀也大了,是不是給他換個地方?
牆壁上,掛著一幅山水畫,卻不像王鈺以前看到的那樣,奇峰異石。畫上,寥寥數筆,勾勒出一帶山脈。山腳下,十里連營,雖不見一兵一卒,但千軍萬馬,可以想見。大氣,相當的大氣,再看下面的落款,原來是种師道地墨寶。
“王爺。”背後響起敲門聲,徐寧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鈺回頭一看,問道:“何事?”
“童。樞密相公到了。”徐寧輕聲說道,廣毅軍的起事將領。被斬殺殆盡。對於主,王鈺倒是一直沒有提到如何處置。
“哦,請他進來吧。”王鈺說完,又轉過頭去,仔細盯著那幅畫。
背後,輕微的腳步聲,在行到自己身後幾步之遠,停了下來,再無聲響。王鈺沒有回頭,他在想像著,岳父現在應該是怎樣一副模樣。作為掌大宋兵權幾十年的樞密使,而且學是當年親提六路虎狼之師,攻破橫山的統帥,即使今日兵敗,他也應該表現出大義凜然的模樣來。
回過頭去,王鈺失望了,被摘去烏紗,剝去官服地岳父大人,銳氣盡失,宛若農家老丈一般,樸實無華。很難從他的身上,看到過去揮斥方酋,指點江山的樣子來。
雙腿一屈,童貫就要下跪,王鈺的聲音及時響起:“岳父大人,這裡只有你我,不必拘禮。”
童貫終究還是沒有跪下去,神色黯然,英雄遲暮。
王鈺踱步至他身前,輕聲問道:“敗在本王手裡,心有不甘,對吧?”
“沒有,犯官心服口服。王爺施展連環計,先以种師道為誘餌,引犯官上鉤。那出苦肉計,不過是場迷霧。王爺料定我會識破這苦肉計,又將關勝董平二將,假借攻夏為名,調至橫山,為了逼真,關董二將每隔數日,必發回捷報。日前,王爺見犯官遲遲不動手,又故意要調開我的親信,催我動手。想